柳婶子知道赵兴业对白婉儿情深义重,就怕他受不了开棺验尸这刺激,当即就好言劝慰,赵兴业面容憔悴,只默不作声听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执他们真不愧是干活的一把好手,手拿铁锹或锄头哼哧哼哧掘坟掘得飞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原本的坟包的位置就被一个大坑所取代。
也就是在秦执他们掘坟的档口,听到风声的附近村民也三三两两赶来。
见果然是在掘坟,村民们骇然不已,忙问这什么情况,待得知是要对白婉儿开棺验尸之后,顿时就是一阵惊呼骚动。
燕宁他们来的时候没有特意避着人,关键是想避也避不了,特别是陆兆还领着一众亲卫几进几出。
邻里乡亲之间消息本来就传得快,一听说是赵家有情况,不知有多少人伸着脖子等着瞧热闹,结果现在一看,嘿,还真挺热闹。
周围人唏嘘议论声不绝于耳,岑暨拧了拧眉,瞥了陆兆一眼。
后者立马会意,从坑中一跃而起,随手拍了拍衣裳上沾着的灰,就往围观群众那边走去,跟赶鸟雀似的开始赶人。
陆兆凶神恶煞,身上又带着刀,因知是衙门官差办案,周围人纵然好奇,却也不敢真当看戏耍,只能被迫走远,而后铆足了劲踮起脚后跟往这边瞄。
当薄棺被抬起来,先前还一言不发的赵兴业突然就踉跄着往这边奔来,倒还将柳婶子唬了一跳,赶忙要去拦他:“兴业,你别...”
赵兴业挣开柳婶子的手,跌撞着扑在白婉儿棺上,死活抱着棺材不撒手,哽着嗓子不住声地唤白婉儿的名字,又絮絮叨说什么“你是个好姑娘,是夫君没用,对不住你”之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