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体里怎么会有子宫?”
这会不会和在他还只是一个小小胚胎的时候,就从母体中汲取了大量酒精尼古丁咖啡|因等所有一切能够导致胎儿畸形发育的东西有关?
沈末迫切想知道是不是这样。
晏承却让他失望了。
“目前关于这方面的研究因为数据有限还未能发现其中的规律性,所以男性体内出现子宫并没有确切诱因,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这是晏承给他的严谨却又没用的答案。
沈末沉下心来,脑海里却一帧又一帧闪现着被时光洪流所掩埋的模糊画面。
记忆的乱潮中,沈末仿佛置身于昏暗压抑的房间,周遭布满了浓重的烟酒味,在他母亲绝望的抽泣声中,目之所及尽是象征繁华落幕、青春逝去的白色荼靡花。
酴醾不争春,寂寞开最晚,他的母亲经常说她就像荼靡,于暮春凋谢,凄凉作陪,最终走到了生命尽头。
荼蘼花,末路之花,而他的名字,便来源于此。
他永远记得他母亲曾悲伤地对他说,孩子,知道吗,是你葬送了我的人生,不要忘了妈妈,就让“末”这个字代替妈妈,伴随你的一生吧。
“……沈末,沈末!”
一道焦灼的声音将沈末从先前的思绪中拉了出来,他回过神,感到头晕目眩,眼神对上焦后,就看到越衡川正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
难怪这么晕。
沈末闭了闭眼睛,将内心杂乱无章的情绪压了下去,无奈对越衡川说:“别摇了,我没事。”
越衡川停下来,深深望着沈末苍白的脸,他静默两秒,随即毫无预兆挺身,猛地将沈末抱进了怀里。
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