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房间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就与张铁所说的临睡前眼睛被挖完全相悖,不可能人人都是逻辑缜密又有洁癖的李事理,或许有这种可能,但从凌乱的房间内部看,要想一滴血都不沾染在地板、衣物、床单上……很困难。

张铁又在说谎。

出门时已经晚上六点近七点,这个时间点陆陆续续有人回来。沈槐也一点儿没隐藏自己,但他临走前把钥匙带走了,并未放在胶鞋里。

出门的时候他碰上斜对面准备拿钥匙进屋的男人,并朝对方笑了笑。对方脸一红,忙不迭地开门进去关上门。

活像他是某个吃人肉喝人血要人性命的妖怪一般。

下楼时他也陆陆续续遇到不少人,他浑身logo的服饰、精致的外貌、头顶银发的装扮和周身有些神异的气质,引起了超多人的注意。

每一个路过的人都没忍住侧头盯着他看了那么三五秒,觉得他不像是会出现在这个逼仄破旧城中村的人。

沈槐也没在意,他也是故意这番表现——只有他出现的越明显,所有人对他印象越深刻,凶手才会更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