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刘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哈哈,小连你不要乱说,乔茹是个好人,还带着我赚钱呢。”
连川:“……”
大姐,你这判断是不是好人的方法是不是有点肤浅。
“你说,她的身上已经出现了一个魂魄的影子了?!”罗祟不敢置信地看向连川,“你居然看得到?!”
连川点点头,“魂体已经很凝实了,现在几乎快与刘姐重叠了。”
“那她自己的魂魄呢,还在身体里,还是快被逼出来了?”罗祟脸色大变,连忙追问。
“我看不见人本来的魂魄。”虽是这么说,但连川还是仔细朝刘芬看去,这一看他不由得一愣,“咦,怎么出来了?”
方才还看不见的,这会儿他竟然看到刘芬的魂魄隐隐被挤出来了一点。
“换魂之术。”罗祟脸色大变,连忙去看刘芬的面相,一脸不可思议,“怎么会,怎么变得这么快。刚刚明明还没有离魂之兆的。”他一把揪住刘芬的手腕,厉声问道,“快说,你八字多少!快!“
“1,1973年,12月8号……”刘芬被他的样子吓住,讷讷地说道。
“啊,那个!”这时,祝青士突然有些尴尬地出声,“大人,我可能知道主家为什么会突然有离魂之兆……”
闻言,不止连川,就连专心掐算的罗祟也看了过来。
连川:“怎么回事?”
祝青士缩了缩脖子,“可能,因为我方才为了见她,把她的魂喊了出来。“
连川:“……”
罗祟:“……”
刘芬见两人都突然看向空无一人的地方,惊疑不定地问道,“你,你们在看什么?小连,你在和谁说话?”
“大人……”祝青士期期艾艾地看向连川,“我,我也没想到。”
“小,小连?”刘芬抓着连川的手臂,紧张地说道,“我,我想起来了,这两天我晚上睡觉,经常会梦到一个人影,刚开始看不清那人的长相,但,但我刚刚又做梦的,我我看见那人……长了张鬼脸。你,你说,是不是梦里的东西要害我?”
祝青士羞愧地低下头,承认道,“刚才的是我。”
连川叹了口气,安抚刘芬:“……刘姐,我们要不进去说。”
……
几人转到刘姐家的客厅,分坐在沙发上。
连川看刘芬心神不定的样子,主动去泡了茶过来。
喝了口热茶,换了换心神后,刘芬才把从头讲了和乔茹相识的过程。
“一个月前,我去邻市办事,就是在那里遇到的乔茹。那天我从银行出来,被她喊住,她手里拿着一个信封,里面是一沓钞票。她问我那是不是我丢的。我平时虽然贪财,但也不至于拿别人的钱。只是我没想到,在我否认后,她竟然自己把钱收了起来。我看不过眼,就劝她把钱送派出所去。“那么大笔钱,丢的人得多着急啊,万一是什么救命钱,这么昧下就更缺了大德了。”
“她虽然有些犹豫,但也照做了。从派出所出来后,她主动请我喝茶。后来交谈间,她说起了自己从小到大非比寻常的财运,她说她不仅经常能捡到钱,做的投资没有一次亏本的。我听过就十分羡慕,没想到她居然说佩服我的人品,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带我投资。我想着,反正不违法,也没多少钱,就试着跟了,没想到真赚了不少。”
连川撇嘴,“哪有人这么幸运的。”
结果,刘芬一脸复杂地看着他,“小连,你不也是这样的么。半个月,就把我这老房子旺到拆迁了。”
连川一噎,无话可说。
“不可能有这样的人。”罗祟皱着眉说,“不管是财运,还是……”他看向连川,“旺房,都不可能这么快速持久的灵验。人的一辈子,各种运术都是有限的,如果一直走运,那么很可能她把其他人的运挪到了自己身上。”
“难道,她是抢我的财运!”刘芬一拍大腿,气愤道。
罗祟:“我昨日看过您的面相,您的财运没失。”
“哦。”刘芬松了口气,“那是……”
罗祟想了想,说道:“我来平阳之前,曾听我师父说起过一桩旧事。大约三十年前,有一个富商突然染病,没几个月就去世了。等子女处理了后事,钦点遗产的时候却发现,家里的公司虽然还在,但是账上的大半资金却都不翼而飞。甚至不止资金,就连放在银行的金条也都不见了。他们一开始以为富商有别的女人,把钱都给了那个女人。但后来调查后发现,富商虽然和妻子关系一般,但也没有出轨。”
“那些钱去哪了?”连川听得入神,追问道。
罗祟抿了抿嘴,“当时富商儿子觉得事情蹊跷,找到了我师父的好友。那位师叔测算后却发现,富商没死,还在阳间。”
“啊?!”刘芬不由惊呼一声,“你不是说,后事已经处理好了。总不见得被火化的是其他人?”
“是他本人。”罗祟说道。
这话一出,满室寂静,在场的人妖纷纷打了个哆嗦。
连川搓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想到刚才罗祟提起的“还魂之术”,灵光一闪,“那个富商,和人换魂了。他用别人的肉身活了下来。”而为了过得好,不惜在还魂之前,把财产转移过去。
“当时那位师叔是这么猜测的。还魂之术是禁术,各门各派都没有记载,因此师叔也只能根据已有的事实猜测。”罗祟抿了抿嘴,“不过,后来听说南方有一家做同样业务的公司异军突起,一些手段,与富商如出一辙。富商的儿子调查后发现,那家公司的老板从前只是个赖皮,根本不懂经营之道。”
“啊!”刘芬突然大叫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他惶恐地看向罗祟,“小师傅,你的意思是,乔茹想和我换魂?!”
罗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这是最有可能的。“
闻言,刘芬瘫软在地,一时不能言语。
连川有些不忍地去扶她,但刘芬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沉沉地坠着,他一下子竟然没能扶起她来。
“你有办法破解吗?”
罗祟脸色难看,“若您没离魂,我还有办法。至于现在……“他说这,别开了脸。
“怎么会这样!”刘芬绝望地痛哭出来,“我做错了什么啊,我没什么都没做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她哭得凄厉,语调嘶哑,字字泣血。
罗祟怕她再哭下去出事,往她脑后敲了一下,让人先晕过去。
连川帮着一起把刘芬安置到卧室后,就抓着祝青士去了角落。
……
“快说,怎么救人!”院子里,连川把祝青士堵到墙角,逼问道。
他刚就注意到,祝青士的脸色不对。这竹妖在人间这么就,肯定见多识广。
“这……”祝青士不是太情愿,还劝连川,“大人,还是不要太过参合进凡人的事情中为好。”
连川抿了抿唇:“……”
他想到明楼也是这么警告他的,但是他怎么可能看着熟悉的人送命却什么都不做。
“你本该在一个月前就示警,要是你没有拖延,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连川想了想,换了个角度逼问,“如此算来,你已经欠下了因果。”
祝青士脸色发苦,被戳中的痛脚,“这……”
连川逼问,“快说,怎么救?”
祝青士无奈,只好苦着脸说道:“我曾听过换魂之术,当事那位事主用了龙指甲才……但是凡间已经千年不见龙的踪迹了。”
闻言,连川却若有所思,“山海之中,还有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