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川:“……”
罗祟:“不过说真的,你要不要拜我为师。你体质特殊,天生阴阳眼,容易被妖邪缠上,虽然不知你是怎么平安长到这么大的,但是好运不会一直在,要是放任自流,迟早会出事的。”
虽然小道士有点脱线,但是心却是不坏。
连川想了想,问他:“北卢长庆观的邱正常道长,你听说过吗?”
罗祟虽不明白连川什么意思,但还是点头,“自然,邱道长可是前辈高功。”
连川:“我五岁的时候,就碰到他了。”
罗祟立马脱线道:“啊,原来我们还是师兄弟啊。不过,师弟,你的修为怎么这么差,约等于无了啊。”
连川:“……”
算了,心累,不想说话。
……
另一边,刘芬赶走了罗祟后,就回堂屋收拾起东西来。
连川搬走的时候,虽然把房子都打扫了一遍。但刘芬觉得他一个大小伙,就算表面清理得再干净,肯定也有卫生死角在。
她正擦着电视,祝青士就飞进来了,对着她吹出一口气。下一秒,她打了个哈欠,迷迷瞪瞪地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凡人灵性太低,受肉|体桎梏轻易看不到妖怪。所以,一般妖怪都会趁凡人睡着后作怪。
这就是为什么自古那些遇神撞鬼的事情大多发生在梦中。
“刘芬,刘芬……”
确定刘芬睡着后,祝青士就开始唤名了。他只喊了两声,刘芬的生魂就从肉|体上醒了过来。
奇怪的是,连川眼中另一个魂魄却没有出现。
刘芬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眼就被杵在面前的脸吓了一跳。不过你大姐终究是你大姐,没一会儿,她就镇定下来。“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祝青士没绕弯子,直接说道:“我是住在你家的主要,因为你要倒大霉了,所以我得搬走了。出于道义,临走前通知你一声。”
刘芬想都不想,就骂道,“死骗子,一招不成居然还给我下迷药,还装妖作怪,当老娘这么多年白混的吗?!”
祝青士:“……!”
祝青士不忿:“你都相信你那个前租客旺房子了,为什么不相信我是妖怪!”
迷信也不太这么选择性迷的吧!
“好啊,居然还敢调查我!”刘芬闻言更气了,“去你妈的妖怪,老娘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母夜叉!”说着,她张开尖利的指甲就往祝青士脸上招呼。
祝青士:“……!!”
虽然知道刘芬伤不了自己,但祝青士也不敢留在这里了,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临走前,还不甘地叫道,“不听好妖言,迟早要倒霉。”
回答他的是,刘芬响亮的一声“呸”!
……
巷子口,连川和罗祟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祝青士铩羽而归。
“大人……”祝青士站在连川面前,羞愧得矮了一个头。
是真的矮了一个头,他生生把自己变化的道体缩小了十公分。
罗祟幸灾乐祸地往他伤口上撒盐,“说好的马到成功,原来只是犁地甩鞭子啊。“
祝青士更抬不起头了,于是又缩小了一寸。
连川叹气:“算了,我去试试吧。”
祝青士连忙劝阻:“大人三思啊!”
连川:“……你要我思啥?”
祝青士:“那妇人实在彪悍,我就说了两句话,她就上手挠我了!”
另一边,罗祟也心有余悸地动了动刚刚被拖把打过的腿,一脸戚戚,”太彪悍了。她还说要把我送派出所去。“
连川却是笑了下,“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和刘姐说。”
闻言,一人一妖都好奇地看向他,连川于是好心解释道,“刘姐喜欢好看的男孩子夸她。”
看着连川清隽白皙的脸,祝青士伤心地抽泣一声。
罗祟不忿:“娃娃脸就不配当帅哥了吗?!”
……
连川带着伤心的一人一妖再次敲响了刘芬的家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刘芬一脸不爽的说道,“又是谁啊!”
“刘姐是我。”连川和气地说道。他看了眼刘姐身上的女人,注意到她似乎没有自主意识。
“啊呀!是小连啊!”一见到连川,刘芬脸色就立马变了,喜笑颜开的就招呼起来了,“怎么过来了,是有东西落下了吗?哎呀,你这孩子,直接给姐打个电话就好了,姐给你寄过去。”
见到如此和蔼可亲的刘芬,刚刚才被骂得体无完肤地一人一妖:“……”
淦!
谁想,下一秒刘芬就看到了跟在连川身后的罗祟,那原本还春花灿烂的笑脸瞬间就阴云密布了,“你怎么又来了!”
罗祟:“……”
祝青士悄悄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现在是不可见的状态。
连川连忙说道:“大姐,是这样的,我跟着姥爷学过一点相术,昨天见您面相有碍,恐有妖邪侵染,只是我担心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因此没有提醒你。不过,昨天回去后,我又想了一夜,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罗祟一脸无语地看连川,当他的面剽窃他的台词真的好吗。
刘芬闻言,一脸紧张地抓住连川的手臂,狐疑的看向罗祟,“小连,你不会也被这个骗子骗了?!”
罗祟:“……”
连川虽然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但是却丝毫不慌。他笑了下,不紧不慢地问道,“刘姐,您认不认识一个嘴角有痣的女人?”
他说着,把附在刘芬身上的女人的样貌描述了一遍。
刘芬心下一惊,却还是不愿相信,“你说的是乔茹。可是你怎么知道的,你应该没见过她吧。”
连川轻笑:“她现在就在您的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