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誉扯扯袖子笑道:“你不怕我提出什么过分要求?”

祝英台听罢扯起笑颜,眨眨眼睛道:“你不是这种人。”说罢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

祁誉抖落衣袍背手而立,清清嗓道:“你爽快我也不含糊,就一个要求,以后不准针对马文才,与他对着干,不准找他的茬儿。”

说着挑眉看向她,继续道:“这不难吧?祝姑娘。”

祝英台点头应下:“好,我应你”

“祝英台,你可想好了,若你违反约定,那就……就让心爱之人溺江而亡。”祁誉想起那日落崖,心中多少仍挂着几丝仇恨。

祝英台严肃点头伸出右手,祁誉也抬起右手与她三击掌,立誓为约。

“祁誉。”

临走前祝英台叫住了自己,祁誉回头疑惑地望过去,询问她还有何事。

“你心悦他?”

不必多问,明眼人都能听出这个“他”指的是书院某位马姓同学。

“对。”祁誉利落承认。“我心悦他,对他爱慕有加,一日不见便茶不思饭不想,见他受伤受委屈更是心疼。我看不得别人针对他,伤害他。”

祝英台本以为她后半句是说笑,没想到却越听越真。

“可…可你们俩是……”祝英台说起来磕磕绊绊,面上泛红。“你们两个不会有结果的。”

“就算我俩是男的那又如何,没结果又如何?那我就争出一个结果。”祁誉想起后院角落偷藏的那两只兔子,抱臂扬脸挑眉道。

“你有想过你和梁山伯吗?你有几成把握家中父母能同意你们二人的婚事?就算这样你不也会去争取反抗吗?”

说罢转身离去,风中留下一句:“心里想明白决定过的事就别来问我啦。”

回到聚甲斋,马文才前后寻不到她,还以为她回了医舍。

“去哪儿了?找了几圈都没见到你。”马文才急切问道。

祁誉附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刚才的事,不过隐去了后面询问。

“我觉得他俩还是挺不错的,虽然为人处世上大家各不相同,可他俩都是向善好人,不是秦京生王蓝田那种会耍心思玩心眼一类。帮了他们也有好处,起码会遵守约定。”祁誉认真分析道。

马文才瞧她认真的小模样,敲敲桌面打趣道:“小狐狸,没好处的事儿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干。”

祁誉托着脸抬眸瞧他,坏笑道:“你为何浑身上下都那么好,日日勾得我牵肠挂肚啊,大饿狼。”

实验日记:太元十一年阳月初一天气:晴

死兔全身血液贯通流动,心脏仍在跳动,未有温度却存呼吸,不发声响,皮毛渐退不散异味;

活兔无异常,进食排便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