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骧:齐衍漓我对你可没兴趣啊

南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道:“阿誉,你总说逃避可耻但管用,可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事。逃避总会让你错过,错过新的体验,错过重要的人,可能会后悔一辈子哦。还有,他是贪恋你的善解人意,可就是你他才会贪恋啊。”

看祁誉懵懵懂懂的模样,南星给她拭去泪水,道:“对你来说有些复杂了,喜欢就是很复杂的,有新鲜感,有依赖,也有安全感,可能还有很多很多……不只有爱情。

“你记住,不值得的人可以逃避,值得的人就把他牢牢抓在手中,不要错过!”

也不知道她听懂没,就看她似懂非懂点点头,南星叹了口气,把枕头整了整,给她盖好薄被,打着扇,渐渐二人都合上了眼。

“去哪儿了?”京墨终于在后门堵到了祁誉。“吃完午饭就见不着人影,天马上都要黑了才想起回来了?”

“京墨——她都快十五了,在书院里跑着玩儿没事的。”南星帮腔道。

祁誉噘着嘴道:“就是。”然后偷溜回了独寻居。

京墨拿她俩没办法,手边正给子皿喂草料,也不敢反驳南星,只能说道:“后山危险,我怕她遇上野狼,再说天这么热,马文才又不在书院,她能去找谁玩儿。”

“谁规定的只能找马文才,万一是去找王兰姑娘她们呢?”南星走过来往他口中塞了一块苹果。

京墨边嚼边道:“找谁都好,她开心就行。”

一旁的子皿吃了一大口草料,忍不住打了个响鼻,京墨摸摸它:“怎么?你也想吃?”然后去南星那拿了几瓣喂给他,没想到吃得还挺欢。

祁誉回到屋里洗了把脸,边擦脸边说:“京墨现在好啰嗦啊,出去一趟还要问这问那的。”

南星捧着果盘过来,笑道:“担心你嘛,不过也是瞎担心。”

祁誉拿了块苹果塞进口中,忽然想起明日就是七夕,对南星道:“明晚你俩出去逛逛呗,七夕诶,城中肯定有灯会。”

南星坐在一旁拉起她的手,惊喜道:“行啊,你先洗澡,等会儿给你挑明天穿的衣服。”

“给我挑什么,我是让你俩出去玩儿,过一下二人世界,我才不要总当你俩的电灯泡。”祁誉嚼着苹果说道。

南星含笑捏捏她的脸蛋,道:“电灯泡是什么?总说些我们听不懂的词儿。”

“哎呀不重要,重要的是乞巧节不仅是女儿家的节日,也可以是情侣的节日呀,你俩尽管去逛,让墨哥带你好好转转。”祁誉表现的比她俩还要兴奋。

南星抱着衣服坐在床边,细心叠好:“我们要是都出去了你怎么办?”

祁誉躺在床上滚来滚去:“我快十五了诶,再说医舍中还有白告、子皿,单单白告就能咬断野狼的喉咙,我能有什么危险?要是还不放心,就让王卓然派侍卫保护我。”

南星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正在纠结着,祁誉轻咬她的手指:“明晚城中很热闹,你们尽管去转,我听说书院也有活动的,我就在书院中过,人不多还安全呐。”

南星用指头蹭蹭她的红唇,嗔道:“总不改这咬人的毛病。”

祁誉顺势吻了两下,俏皮道:“我没使劲儿,不疼的。去嘛去嘛,小情侣多点二人空间交流才能增进感情啊。”

“好~”南星禁不住她软磨硬泡到底答应下来。“不过你乖乖的哦,我等会儿去找王大人,让他多派几个侍卫。”

祁誉欣喜应下,心中落下一块石头,那间药铺怕是不久就能送出去了。

翌日祁誉照常去雅苑查看王卓然的病情,果然减轻了不少,还看到梁山伯在一旁侍立,王卓然时不时对他吆五喝六,祁誉紧皱双眉没说什么。

刚出雅苑侍卫便跟了上来,把祁誉四周围得密不透风。

祁誉忍不住说道:“又没人要暗杀我,弟兄们不必站的这么严实吧,好热的!”侍卫们赶紧散开跟在了她身后,祁誉叹了口气,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

刚好路过寝室那片,祁誉也不知怎得往马文才的宿舍方向走去。

看到烧毁的宿舍,祁誉想起那次马文才夜间高烧,后又被蛇咬伤,自己深一脚浅一脚摸黑来到宿舍;

吓唬王蓝田那次,京墨他们几个争着第一个跑回宿舍,谁落在最后谁收拾现场;

还有找陶渊明回来时下了大雨,自己第一次在他宿舍里住,被窝里暖烘烘的……

回忆起这些,祁誉忍不住嘴角上扬。

“你怎么在这儿?日头下面不热吗?”

转头看去原来是单骧,他一个人站在隔壁宿舍廊下,手中还拿着一摞书。

祁誉散了周围的侍卫队,让他们去医舍凉快凉快,走向他道:“找个僻静地方聊聊?”

单骧先是有些惊讶,继而平复表情点了点头,跟着祁誉七拐八拐来到一处临湖山石旁,看来她是常来,熟悉这条路线。

“你想问什么?”祁誉背手立在湖边。

单骧把她往后扯了扯,语气跟往常有些不一样:“应该是你想告诉我什么吧。”

祁誉转身上下打量着,“啧”了声然后长舒口气,道:“我只能告诉你一部分,其他不说也是为了你好,可以吗?”

见单骧把书放在山石上,抱起胳膊点了点头,祁誉继续说道:“我是齐衍漓,家里那位是姑外祖母给我找的替身,因为一些不能说的原因,现下只能这个样子。她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她,自从传出我得了病后,我就再没回过家。”说到这里祁誉停顿了一下。

“我能说的大概就是这些,就是……你要找的齐衍漓不是我,是家里的那位。”

单骧眼神放空,喃喃道:“我就知道,我猜对了。”

“其实我要感谢你,谢谢你找到我和文才兄的踪迹,单骧,多谢。”祁誉眼神专注,言语诚恳。

“客气什么,好歹咱们是邻居……没想到,你是小时候那个小胖墩。”对于回应女孩子的感谢,单骧也没经验,只得以打趣回应。

祁誉瞬间垮下脸,反驳道:“我现在不胖了好不好!我得了病之后就不胖了!不对,我小时候也不胖,就是有点圆乎乎的,哪儿叫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