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再回吧,昨日睡眠可好?”
“挺好的,你们也早些回去吧别送了。”
南星疑惑地看他一眼,扶祁誉上了车,马车晃晃悠悠驶向书院方向。
马文才目送马车渐渐远行,没了影子,才恋恋不舍收回眼神,回到了家中。
“少爷您怎么了?今天和祁神医出去吃饭不开心吗?”马统倒了杯茶给自家少爷递过去。
马文才接过茶盏轻微吹了两口,眼神飘向远处,一直没喝,忽然问道:“怎么判断一个人是否喜欢我?”
马统听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继而咧开了嘴,心想少爷可算是动了心,忙问:“少爷您说的是哪家姑娘啊?”
马文才看他一眼,放下茶盏,马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赶紧回答问题:“得看那姑娘是不是牵挂着您、心疼您啊……对了有没有送您手帕香囊这样的定情信物,还有些大胆一点的,直接就献吻啦!”
马文才听着面上一红,心中开始琢磨:牵挂?心疼?生病受伤时祁誉那些叮嘱应该算吧,虽说没有手帕香囊,但是送过我她亲手雕刻的印章,献吻…人工呼吸那次……
看马文才轻皱眉头,时笑时愁,马统一眼料定自家少爷绝对坠入爱河了!
“少爷说说呗,没准儿小的还能给您出主意呢,哪家姑娘啊?”
马文才回过神蔑了他一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你懂?”
马统急得抓心挠肝,笑道:“这里面的弯绕花样,小的没准还真比少爷懂得多。”
马文才轻笑两声,看来确实是自己没有经验,淡淡吐出一个名字:“祁誉。”
马统脸色一变,结结巴巴说道:“祁…祁神医她……她是断袖?”
马文才眼睛一瞪吓得马统腿软跪在地上,哭嚎道:“少爷您可不能这样啊,虽然祁神医模样好心也善,但是马家的香火可不能断啊,老爷要是知道……”
“闭嘴!”马文才忍无可忍低吼道。“祁誉她是个女的!”
马统瞬间噤了声,擦擦眼角挤出的泪,一脸不可置信:“啊?祁神医是女的?少爷您上回不还说祁神医是个男的嘛。”
“那是阴差阳错看岔了,当时看到的可能是她兄长。”
“哦……那少爷,您是怎么知道祁神医是女子的啊?”马统一脸八卦凑上去问道。
听到这话马文才想起在洞穴中的那晚,脑海里浮现出祁誉嫩白的细腰,再往上……脸上不由红了起来,咳了两声不敢再想。
马统一瞧这模样,心中明白了大半,坏笑道:“少爷您……上回我说洗澡的时候去确认,您还骂我来着,您看您这……”
马文才鹰眸一瞪,拍桌而起:“我自会对她负责,而且那是无心之过,我又不是有意的,当时也不知道她是女子……”
马统一脸期待,搓手问:“那少爷准备什么时候去祁神医家提亲啊?这次回来就是要跟老爷说此事吧。”
马文才面带纠结,来回踱了几步,最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问出她本家是哪里,总不能直接去藏堰谷提亲吧,我……其实我还不确定她是否对我有意。”
“哎呦我的少爷呀。”马统把他拉回座位上。
“您这速度也太慢了,祁神医那么好的姑娘,长得又好看心又像菩萨一般,再不出手就晚了,书院里那么多男的,荀巨伯、梁山伯、钟踪、单骧……还有她的那个大师兄,虽说都比不上您,可也都是潜在竞争对手啊。”
马文才越听越烦躁,拍得桌上茶碗震了又震,吼道:“怎么又冒出这么多个对手来?还有我怎么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她今日还要给我相看!”
马统小心翼翼把茶盏笔筒瓷瓶撤走后,缓缓说道:“小的感觉,祁神医多半还是对您有意的,您看,这书院里她就跟您亲近,您一受伤,她就心疼的不得了,那眼神……温柔的快滴出水来了,对了您记不记得被蛇咬那次,她可是为您吸蛇毒,还为您割血做药引的,寻常人能做到那种地步吗?”
见马文才心情逐渐平复,马统悄悄把茶盏砚台收起,又劝道:“您忘了,您还跟祁神医睡在同一张塌上过呢,虽说有她年纪太小不懂情爱的可能啊,可整个书院,也就只有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