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结论:马文才不行

祁誉收拾好教具先行下课,这是最后一节,上得也算轻松,连步伐都轻盈了许多。

正想着世道乱的很,如何安全把张宋送到埠址,忽然有人叫住了自己,转头一看,是单骧。

“单同学找我有什么事吗?”祁誉停住脚步问道。

单骧眼神带着审视,与往常时候不太一样,迎上前直接开了口:“你究竟是谁?”

听着这质问的语气,祁誉明白他所为何事,却不能明说,只得继续装傻:“我?我是祁誉啊。”

单骧皱起眉,继续问道:“为何你与齐衍漓长得一模一样?阁楼上的那个不是你对不对?”

祁誉是有些心虚的,但面上还不能显露出来,思考片刻,浅笑着缓缓说道:“单同学认错人了吧,我不太懂你说的什么意思。”

单骧心中焦急万分,只想知道阁楼上的那女子到底是谁,语气不免激烈了些:“别再说你不明白,你和齐郢的长相如此相近,你若不是齐衍漓那会是谁!”

祁誉内心也是万分纠结:这要如何解释,若是告诉他怕他被牵扯进来,说不好会成为一颗定时炸弹,若是不与他解释,这事要闹大了可如何收场。

祁誉咬咬牙继续嘴硬:“你既然怀疑,就应该去调查过,心里也有了答案,何必来问我?”

单骧没了耐心一把揪住了祁誉衣领,面容有些扭曲:“我就想知道阁楼上的人是谁?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祁誉慌乱挣脱着他的束缚,可到底男女之间力量悬殊,几次挣扎都没用,祁誉后悔没有随身携带银针,否则三招之内就能把他撂倒。

“你放开我,我不知道!你发什么疯!”祁誉掰着他的手使劲往后挣扎着。

单骧仍不松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碧绿的小玉哨,还要继续逼问,谁料手腕一痛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摔翻在地,脸上吃了一拳,抬头一看是马文才。

“你再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要了你的性命。”马文才恶狠狠威胁道,拉着祁誉离开了。

俩人走在回医舍的路上,马文才颇为担心,问道:“他发什么疯?没伤到你吧。”

祁誉有些后怕,强撑着抚平衣领,淡定道:“没事,是他认错了人,可能那个人比较重要,就没控制好情绪。”

马文才听祁誉语气轻松,立住脚步,问道:“阿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还经常往山下跑,到底怎么了?”

祁誉心中一惊,面上强撑笑意:“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下山给你们挑教材、印试卷而已,可能是最近要结业考试我太紧张,文才兄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马文才盯着祁誉的眼睛,眸中都是担忧,片刻道:“我能感觉到你很累,祁誉,出了事要告诉我,我们是朋友,我会帮助你的。”

祁誉心中注入一股暖流,抿唇点点头,拍着他的肩膀答应道:“那是肯定,我也一样,文才兄若是有事也要告诉我。”

马文才白天要上课,所以针灸课程只能偷偷放在晚上,祁誉先从穴位和经络开始,正好诊药处里有穴位铜人,课程一般都是教授到半夜,马文才从后门悄悄离开。

南星在药柜旁分装着药材,慢腾腾地说出自己的担忧:“我怎么总觉得半夜有人在咱们医舍周围来回转悠啊,不会闹贼了吧。”

祁誉正誊抄着笔记,听到这么说心头一紧。

京墨把药框重重放到地上,锤了锤腰附和道:“我也听见脚步声了,阿誉,你晚上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祁誉面上佯装冷静,手上抄写动作未停,道:“没有啊,这么一说,墨哥你晚上可要警醒些,别真的闹贼了。”

京墨点点头,帮南星把框中的药材分装好后,出门各忙各的了。

祁誉松了一口气,提笔把错字涂画了一通,盯着看了会儿,又把纸张团成一团丢到纸篓中。

“滴滴,针灸任务受到阻拦,课程暂停,课程暂停!”祁誉在聚甲斋楼下堵到马文才,把他拉到偏僻地方小声说着。

俩人像是特务接头一般,马文才的声音也跟着她的语调压低了些,说道:“收到收到,你也休息一下,明天下课一起踢球。”

二人一拍即合,决定先躺平几天。

晚上祁誉正要就寝,好像听到远处传来嘈杂人声,披上外衣走出门,见到京墨南星也闻声出门查看。

“你们也听到吧?是哪里出什么事了吗?”祁誉一边系腰带一边问着。

京墨翻身上房,向人声方向远眺着,面色一变跳下来说道:“着火了!好像是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