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脸红最好的掩饰

然后瞧着剩下的蛋糕还多,放下叉子道:“文才兄,我切几块给京墨南星还有马统他们送过去,你先吃着。”

马文才一把按住她的手腕,祁誉昨日喝药在手腕处留下的伤口被按住,“嘶”的一声皱眉。马文才急忙松开,问是不是自己手上没分寸,抓疼了她?

祁誉摇摇头,见马文才看蛋糕的眼神多有不舍,拍拍他的肩膀道:“文才兄,以后我还给你做,生日蛋糕分出去让大家都沾沾你的喜气嘛。”

马文才想起今天大高个儿那句“生辰快乐,点了点头,祁誉把蛋糕捧到大堂桌上,叫着南星京墨马统一起过来,由马文才执刀将蛋糕分给了众人。

京墨尝了两口夸道:“不错,这手艺快超过我了。”

南星接过蛋糕收到祁誉的眼色,郑重的回了句:“多谢,生辰康乐。”尝了两口也感叹道:“阿誉这脑袋整日都哪里来的奇思妙想,果然书上说的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识多了是有好处哦。”

京墨听罢也笑着点点头,马统这边战战兢兢的接过蛋糕,见马文才脸上笑意未减,小声道了句“少爷生辰康乐”。

屋外,清冷的月光洒在结冻的泉水上,光秃秃的枝丫上忽然落上了一片雪花。屋内窗纸上映着暖黄的光,火炉里也时不时传出噼啪声。

祁誉像往常一样裹着斗篷送马文才到门口,马统提着灯笼识相地退到远处等待。

祁誉觉得眉心一凉,伸手去摸却只摸到一滴水渍。正疑惑着,指尖似落下了一小片冰屑,灯光暗祁誉也看不清,指尖轻捻只觉微凉。

马文才侧脸看见黑色斗篷上落下了雪片,忙侧身兴奋地说道:“阿誉你看,下雪了。”

祁誉伸手在空中接住几片雪花,脸上也浮起笑意:“是啊!真的下雪了!”

马文才抓住祁誉的手缩了回来:“外面冷,你手本来就凉,别冻伤了。”

祁誉抬头看他发丝上也落了雪,伸手拂去,又踮脚为他系上兜帽。

“你等会儿,我去屋里给你拿伞。”说罢就要回屋去拿伞,被马文才一把拉住,扯进了自己怀中,用胳膊环住虚虚抱着。

祁誉一时没反应过来,耳畔是他强有力的心跳,斗篷内是雪松混着焚香的味道,温热的气息慢慢笼罩着自己。

马文才喉结上下动了动,终是松开了祁誉,垂眼看着眼前人,眼神晦暗不明。

“我去拿伞。”祁誉说罢就匆匆跑回屋,马文才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又见祁誉抱着两把伞一溜小跑过来,将伞塞到自己手中:“喏,赶紧的,等会儿雪大就不好走路了。”

马文才低头看了看伞又抬头瞧了瞧人,说:“雪大了就住你这儿。”末了又笑着添了句:“行吗?”

祁誉拉了拉身上的斗篷,笑着迎上他的眼神:“行啊,诊药处那边新加了炭盆,暖和的很,收拾一下就能睡。”

马文才笑着摇了摇头,撑起伞朝外走了两步,回头道:“明天见。”

祁誉冲他挥了挥手:“注意安全,明天见!”

远远瞧着二人撑伞离去,祁誉关上医舍门,立马跑回内屋,解下斗篷蹲在炉火旁暖和,抬手摸了摸脸,觉得面庞甚烫,心中疑惑难不成是中午饮的酒后劲儿极大?

起身去打开窗户,伸手接了几片雪花,又用手捂了捂脸蛋,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不少,立马关上窗户,换上睡衣钻进被窝。

祁誉将半张脸都藏在被子下面,好似又进入了某个人的怀抱中,今夜崖柏的味道的被冲淡了许多,隐隐蔓延着雪松和焚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