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连忙叫着“阿誉你在哪儿”,只见隔着两步路的地方忽然亮起了一点灯光,是祁誉拿着火折子,点燃了桌上的一根根细蜡烛。
马文才缓步走过去,笑道:“在你地盘上你倒也摸得清。”忽然低头看到桌上是一盘圆圆的黄色糕点,上面分布插着十几根细蜡烛。
“这是?”
“这是生日蛋糕啊!我下午回来亲手做的,里面夹得是乳酪和水果粒。”祁誉兴奋地拉他坐下解释道。
然后拿起他的两只手来:“文才兄,这是西方过生辰的习俗,你现在要两手合十,然后交叉,闭上眼睛,对,此时你就可以许愿啦。”
看到马文才正要张嘴,祁誉立马捂上去:“要在心里许愿,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就不灵了。”
随即松开手,过了一会儿问道:“许好愿望了吗?”
马文才点点头,祁誉指引着他放下手:“可以睁开眼睛了,下一步就要吹蜡烛,要一口气全部吹灭噢。”
马文才缓缓睁眼,看到祁誉用期待的眼神注视着他:“快吹啊文才兄。”马文才一口气将蜡烛全部吹灭,屋中重回黑暗。
马文才怕祁誉看不见便起身去点燃灯盏,谁知祁誉在内屋里已然摸得详熟,也要起身去点灯盏。
二人前后错步撞到一起,黑暗中脚步更加凌乱,都想为对方让步,最后闹得差些绊倒。
马文才眼疾手快搂住祁誉,二人往床上跌去,怕祁誉摔出个好歹,顺势抱着祁誉在床上滚了一圈,最后落在自己怀中。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香,借着月光慢慢凑近,口中喃喃着“祁誉”的名字。
忽然传来几声门响,祁誉猛地起身和马文才撞到了一起,只听两人都“哎呦”一声,祁誉捂起嘴拿着火折子摸索着点上灯盏。
回头一看马文才也捂嘴坐在床边,祁誉赶忙过去,拿开手一瞧马文才嘴上也没什么事,忙问:“文才兄怎么样?撞到哪里了?”
马文才缓了一会儿道:“没事,就是牙有点酸。”
祁誉点点头道:“我也是,撞到的感觉又软又硬的,是不是咱俩牙磕到一起了?”
言罢祁誉脸腾的红了起来,马文才也红了耳根。
直到南星捧着一叠衣服走进屋里,见桌上蜡烛飘着白烟,俩人别扭地瞅着相反方向,气氛甚是尴尬,南星赶紧把衣服放到衣柜中,退了出去。
祁誉咳了两声率先打破尴尬:“额,文才兄,咱们吃蛋糕吧,我做了一下午呢。”二人走到桌前,祁誉将蜡烛取下,切了一块递过去。
“我之前实验过好几次,都没这次的好。你快尝尝好不好吃?”祁誉捧着脸,胳膊支撑在桌子上,笑着望向马文才。
马文才望向祁誉眼神一时变得有些复杂,拿着小叉吃了一口,点点头夸赞道:“好吃,也不是很甜”
末了又添上一句:“我很喜欢。”
祁誉面对夸赞从不吝啬自己的笑容,兴奋回答道:“我记得你和我一样不爱吃甜,所以乳酪里我少放糖了。”
说罢自己也切了一块小口吃着,马文才抬眸注视着祁誉,胸口好似被一股暖流穿过,空荡荡的地方被逐渐填满,一瞬间炸开,激荡得人心神共颤。
“祁誉,谢谢。”
祁誉正吃着蛋糕,咬着叉子含糊道:“谢什么?好兄弟之间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