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马文才看不下去了,把纸包拿了过来,拿出一个栗子食指拇指巧劲儿那么一捏,就爆开了口儿,两下一剥,完整的栗子肉就出来了。
马文才拿着栗子在祁誉眼前晃了晃:“看见没,是这么开的。”
祁誉一脸惊奇地瞧着他,马文才看她眼巴巴的模样,把捏着栗子的手送到了她的面前。
没想到祁誉直接低头含进口中,吃完还兴奋说道:“文才兄再来一遍,我刚才没看清楚。”
马文才指尖轻捻,回味着刚才手上触碰到的柔软,觉得车内温度又上升了几分。从纸包中又拿出一个,按照同样方法剥开,问道:“看清楚没?”
祁誉也拿了一个,不管再怎么使劲儿也爆不开那条口。
马文才叹了口气伸手抢去:“得了我给你剥吧。”然后把刚才剥的那粒栗子塞进了祁誉口中。
祁誉连续吃了几颗,继续眼巴巴地盯着马文才。
马文才敲敲她的头:“这东西太干,吃多了也不好,等会儿一喝水万一路上想如厕怎么办?耽误回程的功夫。”
祁誉点点头,拿出锦帕沾了点水递给他,马文才接过擦了擦手继续低头看书。祁誉闲着无聊把披风解下披在身上,靠在角落里开始补觉。
见身边人呼吸均匀,马文才朝马统方向斜了一眼,马统立刻明白滚着下了马车,掖车帘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语:“穿的厚些别生病了,耽误伺候。”
马统心上一暖,少爷关心自己的次数是真不多,忽然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要是祁神医是个女子就好了,这要长久相处下去,少爷就更有人情味儿了,人也能少些孤僻。
马文才在车里逐渐失了看书的心思,眼睛从书页慢慢移到了祁誉脸上。看到祁誉嘴角还有栗子的残粉,马文才不由轻笑,抬起手帮她慢慢擦去,可是擦着擦着,就沉迷起手上的触感来,就是这张唇刚才碰到了指尖。
马文才眼神晦暗不明,越发又沉沦的迹象,手指在祁誉的嘴上温柔的来回轻抚。
忽然车帘被掀开一角,南星进了车来,看着马文才的动作一时愣住了,等醒过神来质问道:“你干嘛呢!”
马文才不慌不忙收回手,又在锦帕来回擦拭修长的手指,慢悠悠开口道:“阿誉嘴角有栗子残粉,我替她擦一下。”
南星将信将疑坐到祁誉身边,帮她把披风往上盖了盖,垂眸瞧见祁誉嘴上红艳艳的,心中大惊:这厮不会趁阿誉熟睡偷偷吻了她吧!
悄摸摸用帕子给祁誉蹭了蹭嘴,手劲儿重了些,引得祁誉哼咛一声,皱眉又睡了过去。
见帕上没有口水渍才放下心来,还好他没干这登徒子行径,不过心里却有一番可惜。最后无奈拿出画册和笔:可惜是可惜,但我可以画同人啊!
因着起了大早又逛了一天,不管路上如何颠簸祁誉倒是没醒,马文才看不下去,把自己身后的软垫搁到她的脑袋后面。
一旁的南星:啊啊啊啊好甜!磕到了磕到了!
终于到了书院天已黑透,马文才掀帘看了看天空,对马统说:“绕路后山,到医舍后门停。”
马统得令,和京墨赶车绕路了后山,在医舍后门停了下来。
南星轻推祁誉,祁誉习惯性拿起手边的斗篷蒙上头,道:“南星我再多睡一会,就一会儿。”
南星眼疾手快捂上了祁誉的嘴:“到家了赶紧起来!马公子他们还要回宿舍呢!”
祁誉不情愿地探出头来,起身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南星见她醒了便收拾好下车,帮着京墨去车后搬运今天买的物品。
祁誉睡眼惺忪,脸颊微红,抬手揉揉眼睛,看见马文才一动不动盯着自己,笑着打招呼:“文才兄。”
谁知马文才皱眉死盯着祁誉,正当祁誉猜测自己是不是睡觉流口水了,马文才忽然问道:“阿誉你是还没变声吗?”
祁誉一时愣住,随即打闪认针那么快的速度回道:“啊,变声啊,好像还真没有,我发育晚。”
马文才面上神情稍有变动,说道:“走吧,倒医舍了。
二人下了马车,祁誉略有不舍:“进来坐坐?”
马文才摇头:“不了,我在这看你进去再走。”
祁誉踏进医舍合上门,忽然转身露出一条门缝,探出脑袋来:“文才兄明天见!”
马文才觉得好笑,伸手把她的头推了回去:“好,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