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哥送你个大礼

齐郢将手伸到鱼缸中攥着那只珍珠丹顶锦鲤逗弄着玩儿,忽然抬头看见京墨的眼神一直盯着鱼缸,对视上又立马垂下。

齐郢轻笑了一声放开锦鲤,拿起帕子细致地擦着手。

“你怎么看?”

京墨抬头露出疑惑不解的眼神,齐郢把帕子精准地丢回架上,扯扯外衫挑眉道:“阿漓对你也不一般,都叫哥——了。”

京墨慌忙跪下:“属下绝无冒犯小姐之心,担不起这称呼,属下回去就领罚。”

“不必了,阿漓这么叫你证明你做事勤恳,是对你的肯定。”齐郢把医术笔记中的信件按照祁誉的习惯复位后又塞回了架子最底层。

“说说吧,你怎么看?”

京墨迟疑片刻,开口道:“属下觉得小姐若是喜欢马文才也好。”

“嗯?”

“喜欢他总比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要好。”

祁誉看着炉火中的地瓜,好似闻到了香甜的气味,拉着南星摇手道:“可以吃了吧!这该怎么拿出来?”

南星扒拉着身上的瓜子皮,准备起身:“我去拿火钳。”

祁誉把她按回塌上,自己弯腰穿起鞋袜:“我去吧,屋里好闷我想出去透透气,火钳放哪了?”

“应该是在后院小灶旁。”

祁誉听罢蹬鞋打帘出了观崇居。

齐郢猛然回头,皱紧双眉:“谁是那个不该的人?”

京墨起身打开衣柜从盒子下面抽出一张纸递过去,齐郢将信将疑地打开后,不由笑了出声:“刚夸过你……啧,怎么你的疑心病比我还重?”

“纸上的画就是小姐所作,当时小姐趴在桌前睡着了,嘴中还叫着他的名字,而不是……师父。”

齐郢面上笑容僵住,想起之前收到的信鸽,神色逐渐冰冷起来:“你可问过阿漓对他的态度?”

“尚未问过,不过小姐也就那一次,之后在书院混熟了后就少提藏堰谷了。”

齐郢把纸拍在桌子上:“这个老不死的牛鼻子!别以为我不清楚他背地里在做些什么。施压强逼我爹娘也就算了,要是敢蛊惑阿漓做出些什么,我就烧了他的武器库,再杀了他的继承人!”

京墨上前把外衫给齐郢披好:“主子别动气。”

齐郢把纸递给他,京墨叠好后又压回盒子下面。

“这个牛鼻子也一把年纪了,年轻时长得倜傥了些,老了除了有点仙风道骨、满脸胡子还有什么?阿漓怎么可能看上他。”

京墨垂首也不答话,齐郢咳了两声,收拾表情整理衣衫。

“那主子是觉得那学生好?”

“现在敲定为时尚早,那学生人品家世还算尚可,不过得要阿漓喜欢……对了,平日他俩谁迁就谁比较多?”

这下就难住了京墨:“额,也说不好。平日中小姐哄劝他多,不过旁人的话他不怎么听,单单只听小姐的。”

“对小姐也算好的,小姐有次发高热他翻墙来送过鱼汤,平日中受了委屈,他也是第一个站出来出头的,还有这院子就是他帮忙找工匠修葺的。”

齐郢冷笑道:“都是些小花招儿,阿漓涉世未深你要多教导她,莫要被人哄骗去了。”

京墨点头应下。

“行了你也回去吧,时间久了她俩该寻你了。”

京墨转身要去收拾浴桶,忽然停住脚步回身问道:“主子怎么看出他人品可以的?”

齐郢勾起嘴角,京墨很熟悉这个笑容,祁誉每当做了坏事嘴角就是这个弧度,眉眼弯弯看人的眼神无辜又带邪魅。

“知道非礼勿视,也没有趁人之危。不过……今天的事,他要多用些时日消化了。”

京墨想起窗户上的刀痕,心中猜了个七八成,一阵恶寒后又对祁誉的爱情之路添了几分担忧,收拾完浴桶后立马转身离去。

“等等。”齐郢看着一本兵书眼皮也不抬叫住京墨。

“阿漓既把你当兄长,你就该有当兄长的觉悟,尽全力护好她……就算必要时牺牲,也是应该的,对吗,释迤?”

京墨坚定地对视上齐郢,抱拳施礼答道:“对。”

齐郢满意的收回眼神,敲敲鱼缸挥手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