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把那个马什么来着写进去?”
祁誉站在窗口边吹风:“不能让师姐担心。”
“是不敢说吧。”京墨把信纸折好放进信封,提笔写下藏堰谷,又去找蜡封口。
祁誉刚想反驳几句忽听院里有人喊了一句——“祁神医在吗”。
京墨收好信站起身,探头瞧了瞧:“听声音好像是院门前碰到的书生,叫什么伯。”
祁誉整理衣衫正欲出门,被京墨拽住颈后的衣领:“先照照你的花脸。”
祁誉跑到镜前发现眼下一道擦过的墨痕,拿起旁边水盆里的巾帕擦了擦,转身冲京墨问:“这样行吗?不丢咱藏堰谷的人吧。”
京墨挑眉:“还不错!我去把钱还给那个马什么玩意儿,再把这信寄了,你别又乱跑啊。”
祁誉乖巧答应:“行了墨哥,你少啰嗦几句吧,我肯定不惹麻烦的。”说罢推着京墨出了内屋。
出来一看果然是院门碰到那三个,京墨路过三人抱拳行礼,三人也礼貌地回了一礼。
其中那个圆脸矮个书生拉着梁山伯的就往医舍里走:“祁神医你快看看山伯的伤吧。”祁誉招手把他们往诊药处领。
招呼梁山伯坐在凳上,细看了伤口后问道:“脑袋疼不疼?有没有晕眩感?”梁山伯摇头说没有。
“对什么药物过敏?”
三人都没听明白。
“额,就是有没有哪些东西接触或者食后身上会瘙痒红肿,严重时会呕吐窒息。”
梁山伯摇了摇头仍旧说没有。
祁誉转身去成品药柜拿了一个小木盒递过去:“这个药膏,轻擦患处早晚各一次。我再给你开个药方,之后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及时来医舍找我。”
说完走置桌前坐下写药单,南星刚把碗筷送到食堂回来,见祁誉伏在桌案前写方子。走到近前接过方子,又另抄一份存于柜上,转身熟练地抓起药来。
“众位看好,川芎、延胡索、姜黄、没药、丹参这些药材我们的用量都是精准的,只起药效不会伤身,离舍如遇任何问题我们概不负责,最终解释权归我们所有。各位看完无疑——我就封口了。”
三人被南星行云流水的动作和伶俐的口齿给惊到了,愣在原地半天没缓过神儿来。
梁山伯定了定神:“多谢小哥,封口吧。”一边的矮个圆脸书生撇了撇嘴嘀咕:“不是说医者仁心吗?怎得如此没有人情味。药有没有效还不知道呢,就开始推脱了。”
南星把包好的药重重放在柜台上,语气冷淡:“包好了。”
祁誉走过来在药上写下一日一次,递给梁山伯:“让你们看好用量是为了我心安,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这是入口的东西,自然要严谨些。”
梁山伯赶紧起身施礼:“祁神医不要介意,英台她年纪小说话没有遮拦,我替她赔罪了。”
祁誉心里一凉:得,梁祝马这下还真凑齐了。
祁誉摆了摆手,面上带笑:“无事无事,如有不适赶快前来就医。”
梁山伯收下药又施一礼:“还要多谢今日神医帮我解围,本来大典结束后就想前来拜谢,看到神医和山长有事商议山伯不敢上前打扰。”
祁誉想起那未借出的二两金,觉得自己也没帮啥忙。
“梁同学不用谢我,那二两金也没派上用场,你要谢还是得谢这两位帮你出头的朋友。”
“英台和山伯自是要谢,我是谢神医和两位兄弟一番话把我点醒,要不此时我就不在书院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