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有缘再会啊。”
张九溪亲自来送宫棋玄走,身边站着一身红衣的赵荒。
赵荒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到宫棋玄怀里,重量不轻。
宫棋玄颠了颠盒子,隐晦看一眼解放双手后一直在摸张九溪小细腰的赵荒,然后就被展昭教育了。
展昭:“小玄,矜持。”
偷看被发现,宫棋玄心虚地转开视线,在心里委屈的辩解:阿九也没想着要避人啊,这可不赖他。
道别在杭州的全部好友,宫棋玄与展昭顺着官道,一路骑马出了杭州城。
马是从叶南峰那儿借的好马,皮毛油润光亮,是匹难得的好马。
但眼下主要问题在于宫棋玄是个不会骑马的,他的小翘|臀在短短一段路上就被垫得通红。
“展大哥展大哥,我们先前说好的约定呢?”宫棋玄抓着麻绳呼唤援助。
展昭潇洒下马,接过宫棋玄手中的缰绳。
只见马儿顺从低下它高贵的头颅,展昭摸了两下马的头,把宫棋玄抱了下来。
他与小玄说好了,就是等出城之后换位置。
将展昭的行李挂到宫棋玄的马上,一匹马驮两人的行李,宫棋玄整个人就坐到展昭的马上去。
青年看着不大,倒是个极为要面子的。
连续赶路好几天到达京城,展昭蓦然和与宫棋玄待过一段时间的陆小凤有了同样的想法。
青年能吃苦,有时甚至对疼痛的概念也不大。
这让展昭前几天对自家表哥那番小玄想死的质疑思想又回来了。
青年太神秘了,对方有能让人与十年后替换的方法,诡谲的预言。
孟子有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展昭能猜到,青年学会这些东西一定受了异常之苦,但他应当不知道,宫棋玄会的比他想象中还多,经历亦是如此。
——赶路时间分割线——
宫棋玄到京城的第一天,就入驻到开封府的柴房里。
柴房区域并不阴冷,宫棋玄摸着块横截面粗大的木头,又看看身后坚持给自己铺床的展昭。
“展大哥,我在这木头上看到了不幸。”
“那是今日购置进来的新木柴,”展昭走到宫棋玄身后,因为屋内太静,声音下意识放得又轻又低,“不幸在哪?”
“有很多,溺水的人急切想抓住一块浮木,他想要的木头来了,他没抓到,碰了一下木头导致那木头飘的更远。”
“嗯,还有呢?”展昭注视无比平静的宫棋玄,缓慢用身体将人圈住。
叶南峰说得对,小玄有时候会散发一种不同寻常的死气。
展昭一直问,宫棋玄就乖乖说出一个个结局悲惨的故事,有些悲剧展昭能猜到,有些则根本在他的意料之外,这些拥有逻辑性的事不是一个人在短时间内能随口编出来的。
在他心惊之时,公孙策推门而入。
“在下来的不算晚吧。”公孙策笑眯眯打量展昭和宫棋玄。
白日里他出去买书了,回开封后听张龙赵虎在叽叽喳喳说展昭带了个好看的青年人回来,一下子猜到了那人是谁。
“我说一句就走,我人老了身子遭不住,得早睡。”
公孙策摸摸胡子,“小玄在外被传成天师了,我需要做些什么吗?”
一些传言而已,他有人脉可以轻易压下去。
对于天师的解释有多种,这可以是合乎天然道法的老师,也可以是得到道家大门派真传的顶尖人物,这种高帽子被扣上的后果可不太好。
宫棋玄欣然接受来自公孙策的关心,“多谢先生提醒,不用为这种小事忧思,您早些回去睡觉吧,明早我给你熬美颜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