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张九溪有些羞赧的挣扎,轻着声音哄道:“乖宝乖宝,我马上就涂完了,涂完再把血揉开好的快啊。”
“你…轻浮!”张九溪想在说些什么,一对上青年近距离的眉眼,话又哽在喉间。
宫棋玄长得足够出色,也没必要在他身上有所图,大概是因为自己本质是个浪荡的人,才会遇到什么事都往那方面想。张九溪心道。
宫棋玄怎会看不出这人在胡思乱想,不假思索说:“既然你现在不相信我能帮你,那就让我陪在你身边两天怎么样?”
这话更怪了,可青年就是有种神奇的魔力,张九溪“嗯”了声不禁答应下来。
等他意识到自己居然答应了仅见过一面之缘青年的邀约时已经把第二天见面的地址说出口了。
木已成舟无法改变。
出了酒楼,张九溪目光扫过手中装着糕点的精美食盒,窜着小道往风情一条街走。
他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在没人的路段连翻几个墙头,到了某家小楼的后门处。
假如叶南峰在此就能看出来,这孩子进的正是他那死对头的夢谭馆。
……
宫棋玄趴在酒楼的台子上吹风,小老板景玉从后走过来,手里端着盘糕点。
宫棋玄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手,今日卡路里摄入量超标,再吃他的小腹肌就要离家出走了。
景玉察觉到了青年对进食的兴致不高,将盘子递给身后机灵跟过来的店小二,发出邀请,“我这楼里最有特色的就是美人多,下面我这最受欢迎的姑娘要弹曲了,你去听听呗。”
“好啊。”
宫棋玄在听歌时看了两眼坐在自己对面的景玉,这人就差把“我有事要问你”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有事想问我?”
景玉点头,他对宫棋玄的第一印象是脸长得好看。
阅男无数的他倒是想与对方来上一场亲密接触,可在酒楼上见到青年将张九溪带走的全过程以及偷听到隔间里两人的对话,他有点看不透对方。
本来是挺多问题的,可事到临头又发现实际上没那么多想问的。
“我刚才看到你骗疯婆子了,那手法真是神乎其神,所以善恶到头真的会有报应吗?”
景玉觉得宫棋玄会说些像“信则有,不信则无”一样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但青年总是让他意外的。
“她会因为无知无德,从而无收无报,她现在就很艰难。”
“原来是这样的。”
店小二过来叫景玉去处理后厨的事,景玉暂时告辞。
“受教了,但我还没放弃邀请你来我的酒楼里当闲人。”
“如果是唱唱曲就可以的闲人,我以后肯定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