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什么事就好了，正好这里没有禁止用轻功，展昭索性在自己随意飞上来的地方站着休息。

有件事他对宫棋玄撒了谎，鬼域出现那晚，他不是因为白日见过宫棋玄才去的，出门解手时他却是见到了奇怪的身影。

那人坐着轮椅，等他追出去后却没见到人，但能用轮椅也有那种速度的估计天下仅有四大名捕之一的无情。

那位是专门为官家做事的，也不知道突然到杭州来是为了查什么案件。

“大家伙都来看看我这个没孝心的儿子哟，老婆子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到大，结果呢？他去找了个契兄弟不说，一整天就腻在那人身边，一点正事不干，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也不想着为我张家开枝散叶。”

撒泼的老婆子抱住另一个年轻男子连扯带拉，把人家衣服拽得十分凌乱。

宫棋玄掰开龚念瑶递给他的熟干果，赛一颗到嘴里，好奇地问龚念瑶：“这事往外说出去也不好看啊，她吼那么大声干嘛。”

“谁知道呢，”龚念瑶啧啧两声，“苦了张家那小子。”

宫棋玄连忙给龚念瑶捶捶肩，“愿闻其详啊，龚奶奶。”

“你就这点招人稀罕，”龚念瑶调侃道，“这个疯婆子原来是本地富商的女儿，但家里没富多长时间，也就她三四岁时，家就被仇人给掏了，家破人亡，原本她爹给她招的婿收养了她。”

“那待遇不知道怎么样，总之后来她给那个人生了儿子，也就是张九溪。九溪这孩子上进，一路顺风考到了京城，可这婆子去京城待了半月吧，九溪就回来了，大家问也只说是落榜了，可你猜怎么着？”

宫棋玄紧张问：“怎么了？”

“那年特殊，考试时间因为南边水患严重推迟了，所以九溪没正常参加考试，这肯定另有其因。”

人声嘈杂，两人的大声密谋有很多听众。

免费的吃瓜辅助人相当于现代爆料的大v，让人又爱又恨。

宫棋玄吃完了手上的干果，拍拍手道：“他们这样下去不行，耽误别人做生意。”

龚念瑶不想宫棋玄出手，那会被疯婆子纠缠上：“小玄你看看得了，别上去找麻烦。”

“不，我与那人有缘，自是要帮上一帮的。”

宫棋玄想起来了，张九溪身上的气息他见过，是鬼域里那缕浅淡的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