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得小姑娘们喊姐姐时宫棋玄没反驳,所以当她们后知后觉发现青年的清朗嗓音时也没点出疑惑。
嬉闹不久后外面便传来骚动,不待屋内人反应过来,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拿着武器闯进来,看样子来者不善。
宫棋玄猜测,庞昱大概是要在官府的官兵来接人证之前先一步将证人们处理掉,然后再随便编个意外当理由搪塞过去。
真是一加一等于一,给这二臂聪明坏了。
宫棋玄闪身躲开刺向自己的利刃,舌尖抵上下颚,一人甩了一张定身符咒过去,准得跟开了自动跟踪的外挂一样。
“怎么回事,我怎么突然不能动了!”一个壮汉惊恐地发出吼叫,他在宫棋玄甩符时恰好背对着青年,什么都没看到。
“靠,我也是!”
“……”
混乱过后没说话的人皆是在那一瞬间注意到了宫棋玄的动作,有庞大爷罩着他们可以连官兵的不怕,但他们畏惧鬼怪秘术,更害怕未知的力量。
宫棋玄哂笑:“嘿妹妹们,我们来玩弹脑壳的游戏,比比谁弹得声音响怎么样?”
小姑娘们明白这回是真的有了人撑腰,立马开心起来,倒是有了几分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
中了定身符的人起初会冒出来几个祈求宫棋玄放过他,并承诺许多好处,说出自己在这座院子里藏匿私房钱的地方。
宫棋玄扛着小锄头把那名家丁的私房钱刨回来,将收获的东西分给姑娘们,任由她们把家丁的脑门弹成青紫色,颇为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感应到官兵快来了,他睁开眼,正对上十几双亮晶晶的崇拜目光。
宫棋玄淡定地指着还不能动的家丁:“他们是害你们至此的帮凶,现在你们是刀片他们是鱼肉,除了弹脑门外不做其他的了吗?”
姑娘们互相对视几眼,红鸢带头回答:“恩人,红鸢和姐妹们要的是公理和应得的赔偿。这些家丁在我们城里都或多或少有家眷,他们根本没钱财带家里人一起跑,等此案结了后便会遭受官府的惩罚和后半辈子都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的教训。
倘若他们侥幸自己跑了,那他们在被官府的人追击时还会被愧疚折磨。”
十多岁的小姑娘尽管经历过黑暗也只能想到这些,宫棋玄挨个摸摸头,在官兵踏进院子时解开了家丁身上的定身符咒。
公堂之上,肃穆清净。
宫棋玄撩起衣摆,跪得既麻利又好看,与身边进入公堂后就腿软流冷汗的人形成鲜明对比。
没人知道,此时青年的内心正被一堆草泥马刷屏,第一次跪业务不太熟练,速度太快磕到他神经上了。
“嘶,帅啊。”
宫棋玄听到这声赞同,冲旁边的小衙役递一个鼓励眼神。
只要有一个人发现他动作的魅力,那这膝盖就没白磕。
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抬头打量高堂上的官老爷不太好,宫棋玄把视线落在正前方被两个衙役强行按在地上的庞昱身上。
他今天刚来,倒是没见过庞昱真容,但身上黑气最重,马上要死的绝对是他。
拈了块米粒大的传感器掷到庞昱身上,宫棋玄用脑电波给对方传话,内容仅有两人能听到。
“哇,是不愿意下跪的小哥哥一枚呀”
“是谁在说话?”庞昱不知声音从哪里来,挣扎着起身,被衙役打了两拳重新摁倒。
宫棋玄见状接着传话:“咦,是不知道谁在说话,还被打了两拳的弱智小哥哥一枚呀”
庞昱的情绪在崩溃临界点,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咆哮:“包青天你别想坏我!我告诉你,我是庞太师亲儿子,当朝贵妃是我亲姐姐!”
宫棋玄:“是虚张声势不成,快要头身分离的小哥哥一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