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伤心落泪的鲛人

余安乔接过纸包,“里面是什么?”

“是砒.霜。”傅涯说。

余安乔呼吸一滞。

原来刘氏是当真有杀死傅涯的心。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余安乔抬眼,眸中似有星辰,写满了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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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夏潜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余安乔借口傅涯要静养,不准任何人去西厢房打扰,所以他是在自己的房间中单独见的夏潜。

夏潜捏了捏衣角,很紧张地禀报:“四……四皇子,小的去找了,什么都没找到,那人应当是把证据都处理掉了。”

余安乔垂眸,神色淡淡,“知道了。”

夏潜吓得直接跪了下来,他可不知自家小皇子大人啥时候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上位者功夫,惶恐不迭。

“殿下,是小的办事不力,殿下要打要骂都行。”

余安乔方才在想事情,片刻功夫夏潜就在自己面前跪下了,他茫然不解,“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怪你,你快起来吧。我早就和你说过,别动不动就跪。”

夏潜一愣,抬头看见余安乔的神色不似说反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四皇子果然还是那个和善可亲的小皇子,是海底最好最宽仁的主子。

“是。”夏潜忙站起来。

“跟我出去吧。”

余安乔起身,带着夏潜来到房间外。

郎中正在庭院里叮嘱傅大成煎药的技巧,见到余安乔走过来,两人放下手中的事,和他招呼。

余安乔对郎中说:“我已经知道傅涯所中何毒了。”

说罢,他把那小纸包拿出来。

郎中上前,观其形,嗅其味,面色大惊,“是砒.霜!”

“没错。”余安乔收回纸包。

郎中捶手,“当真没想到世上当真有如此狠心之后母,要在继子的饭菜中下□□,竟是想一下子要了傅小哥的命!”

傅大成听后也愤慨异常,差点掀翻了正在煎熬的药罐子。

郎中收敛激动的神色,遗憾地摇了摇头,“如若是□□的话,傅小哥只怕是回天乏术了。老夫只能用一些减轻痛苦的药,余老板准备后事吧。”

“不。”余安乔斩钉截铁地说,“傅涯不会死。”

郎中、傅大成和夏潜齐齐一愣,都以为余安乔是伤心过度失去了理智。

直到余安乔终于决定和他们坦白:“傅涯其实没有中毒。”

余安乔把傅涯如何觉察刘氏给自己下毒的事详尽地告诉了在场的人,并且简单提了他的打算。

郎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没有中毒就好,医者仁心,他当然也希望傅涯好好的。

“孟先生,此事可能还需要你帮忙。”余安乔请求到。

郎中一拱手,“只要是力所能及,能帮到余老板的,老夫自当竭力。”

余安乔捏紧手中的砒.霜纸包,一字一顿宣布到:“我要去县城,状告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