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鼻子,行吧,他忍着。

皱皱大鼻头,他抬头看向门外,刚刚好像听到些动静了。

一下子起身,他说:“我去看看。”

胡鞍摇头失笑,吴铁这个性子啊,就没一会儿是能安静下来的。

吴铁几下蹿到门外,驿卒正埋头急走呢,突然被大高个挡了路,他吓得一跳,脚都往后退了下。

吴铁嫌弃的扒拉开他,看向他身后挎着医箱的中年人,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嗓门很大的说:“是大夫?”

大夫眼皮跳了下,对他的身形有些发怵,“是。”

“那跟我来。”吴铁往前走,边走边嘀咕,怎么不是女大夫。

他可知道,那女子是膝上受了伤,要给她治伤,腿不就得被他看了?

大夫:……

气得胡子吹了下,要女大夫他早说啊。

更何况,他们涿阳这么小的地方,没有女大夫!!

走到后院,吴铁领着大夫到季鄯跟前,说:“大夫来了。”

季鄯看了大夫一眼,上前到门边禀报,“少爷,大夫过来了。”

“嗯,领进来。”

季鄯领着大夫进去,不等王爷下令,他十分识趣的退到竹屏之后,吴铁也很识相,紧跟在他身后来到竹屏风后避着,大夫要给那女子治伤,看了也就看了没什么,但他可不敢杵在那直愣愣的瞅着,他还想要这条小命呢。

崔樾跨腿坐着,看向这名大夫。

大夫压力抖增,额头上的汗都要沁出来。

他不是没眼色的人,眼前这人一看非富即贵,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这……这位公子,可是夫人身上有恙?”

崔樾扬起下颌:“嗯,给她看看膝上。”

他掀起被褥,露出她一双已经展露出来的小腿,棉白袜子松松垮垮套在脚踝上,白皙的肌理在烛光下柔润光滑,撩起的裙摆将将盖与膝盖之上,将其余地方遮掩的严实,但也将她膝盖上那一片的血痕衬得可怖。

大夫倒吸一口气,这是怎么弄得!

“这……”这伤瞧着可一点不轻啊,不像是寻常摔跤能摔出来的。

崔樾眼神变得凌厉,“你看不了?”

大夫哪里敢应他这句话,讪笑:“当然能治。”

“我刚刚是想说,夫人这伤看起来怪重的。”

“这伤得小心伺候着,需要先取了热水来将血迹清洗干净,之后再抹药,绑上细布,好好养着。这头几日也最好不要沾水,若是实在需要沐浴,以擦身为佳。”

崔樾嗯了声,朝竹屏那吩咐了声:“去取热水和干净细布来。”

“是,少爷。”季鄯应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