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很熟吗?”柳老师有些诧异司景钰会突然提起别人,她表面调笑着瞥了眼司景钰,实则内心警惕起来。
“她人很好,”司景钰抬眸,墨色的瞳孔里满是赞许之色,“不,她是非常优秀的alpha,年轻有为,美貌大气,才华横溢你应该多和她接触。”
闻言,柳老师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半倚在课桌上,长腿轻晃,软绵绵地打量着司景钰,“那个人说的没错,你就是想玩完柳梵之后,让别人接盘,现在是在给我们打预防针?”
“其实,我想直接让别人接盘,”司景钰翻了个白眼,“我根本不想玩你。”
“那你就是想玩她。”
司景钰一时哑口无言,柳老师紧接着惊呼一声,红唇微张:“或者说,你想和赵凝汐搞aa恋?”
这是什么脑洞大开的想法?司景钰一脸惊讶地看着柳老师,明明她是想撮合主角们在一起啊,她只是个局外人,局外人是不会动情,不会动心的。
“你应该多和赵凝汐接触,赵凝汐和你……柳梵不是很早就认识吗?”
“画你的画,再废话,是还想被抽吗?”柳老师神色冷淡地瞪着司景钰,唇角生气的弧度让她看上去莫名风情暗敛,眸中水光潋滟,凛然美丽。
司景钰看了一眼落在门口的教bian:“……”
她得先顺着女人,让她放松警惕才可以。
雨沙沙落下,颜料和线条融合出不可思议的美丽,薄薄的画纸上雍容绝色的女人轻倚在窗前,窗外雨水混着朦胧的灯光,花瓣纷飞,美丽而孤高,让人想要避开这份殊色所带来的重压。
冰酒信息素时而缓和时而压迫,司景钰不得不喘着气完成画作,心口烦躁不安和渴望夺取一切的情绪愈演愈烈,她忽然警醒这所谓alpha的易感期是不是真的到了。
一般来说,alpha的易感期一年一次,没有伴侣的alpha会有专门的“安全巢”来度过易感期,避免得不到纾解伤人伤己。
假设,她在柳梵面前易感期到来,如果自己忍不住的话……
天呐,她的清白之身不保,这是什么人间门凄苦。
而且还是被书里的纸片人给那啥,哭都没地方哭。
想到这里,司景钰不自觉地摸摸唇,隔着画纸的温软触感仿佛并未散去……
“你画得不错,”柳老师眼尾上翘,耳边的碎发随风起落,她没有扣好衣扣就重新披上墨绿色西服,起伏的半弧更加若隐若现,“现在该我画了。”
对于柳老师层出不穷的想法,司景钰几乎无力招架,她不但恨自己没好好看这本书,还恨作者怎么就把一个众星捧月千娇百媚的omega,写成人格分裂的。
“本来我还有一点点恻隐之心,”柳老师细长素白的指尖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尔后红唇弯出危险的弧度,拿出了刚才的圆针来,“不打麻药了,你忍着点疼,乖哦。”
“柳梵,你要做什么?”司景钰眯着眼睛,眸中戾气凝聚。
圆针的针头反射着晶亮的光,司景钰瞳孔瑟缩了一下,她从小怕疼怕打针,所以感冒发烧能吃药绝不去医院,更别说柳老师手上的这根针不是一般长。
“先消毒,你别动,”柳老师不由分说地掀开司景钰侧腰的衣服,露出一片滑腻柔润的肌肤。
冰凉的液体沾在侧腰上,司景钰本能轻颤,然后又被柳老师稳稳地按住。
昙花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却在冰酒的压制下,仿佛风中莲叶摇曳不已。
刺痛侵袭皮肤的时候,司景钰疼得浑身冷汗,只恨c级信息素的人没有人权啊。
见司景钰双目紧闭,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柳老师没忍住娇笑出声,眸光流转,清妩动人,“就是想用针画个画而已,不要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司景钰趁着自己因为疼痛而清醒,悄悄地移动手指,想要捡起手机拨打电话,“姓柳的,有些东西可以碰,有些东西是不可以的。”
她的手机也就存了寥寥几人的电话,最好打电话给司家的司机,那是她唯一比较熟悉的司家人。
司机应该会直接开车过来带走自己。
“哦?”柳老师不时瞄上一眼画上的自己,漫不经心地让圆针在alpha身上来回勾勒,“那你细细告诉我,这世上有什么是我不能碰的?”
司景钰:“……”
没见过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不对,是病人,还是不及时看医生的病人。
“确实有,我不能碰你,等合约到期,你就要和柳梵的姐姐结婚了,”柳老师一脸遗憾惋惜地把司景钰的衣服掀得更开,“碰姐姐的alpha妻子,我会不会被抓去浸猪笼啊?”
听柳梵提到柳璃雅,司景钰警觉起来,她现在和柳梵有情侣合约,又被家长撮合跟柳璃雅在一起,一个搞不好这位“柳老师”指不定给她安插什么奇怪的罪名。
柳老师完全不在意司景钰在说什么,她长睫轻垂,掩住眸中的微光,“不过我偏要碰,你能怎样?”
女人略微歪着头,神色跟个与人抢糖吃的小女孩差不多,恣意嚣张中带着一种天真烂漫的凶狠可爱。
司景钰心底微微一动,莫名生出柳梵还是个小孩的感觉,幼稚地抱着玩具熊,生怕被人抢走。
“我没有要和柳璃雅结婚,”司景钰被柳老师侧压在座位上,十分艰难但认真地说道,“信息素匹配在我这儿不成立。”
“嗯?”柳老师轻咬下唇,面色犹豫,她不知道这个司景钰是不是又开始花言巧语了,“你们匹配度92%,生s级孩子的概率偏高。”
“可那和配种的猪有什么区别?”司景钰浅浅一笑,清冷的面容漂亮又真诚。
“哼,小鲸鱼你花言巧语哄柳梵还行,我才不会上当,”柳老师虽然这样说,但精致好看的眉眼却舒展了许多。
见柳老师似乎相信自己,司景钰跟着松了口气,柳梵的这个人格好像更好说话一点,不像柳梵那么难以捉摸。
“小鲸鱼的事情都是一些误会。”
柳老师双手环抱,思考了半晌,“那你解释给我听,我看看要不要添油加醋地告诉柳梵。”
“嗡嗡”的振动声贴着课桌椅响起,司景钰惊觉是自己的手机响了,她挣扎着想要按掉手机,却被柳老师抢了先。
“柳璃雅给你打电话?”柳老师嫣红饱满的唇角微微勾起,她把手机还给司景钰,嗓音低低地说,“我接了,开免提。”
柳璃雅娇媚但惊喜不已的声音从扬声器里悠悠传出:
“景钰,你终于主动给我打电话了,上一次你给我打电话还是三个月前。”
主动打电话?司景钰迷糊了一瞬,顿时明白自己刚才因为看不到手机屏幕,可能误触了,打了电话给柳璃雅。
没等到司景钰的回答,柳璃雅自顾自地再次发问:“景钰,你是不是,想我了?”
“柳大小姐,我在……”
电话被柳老师“啪”得挂掉,女人瞥了一眼手机的通话记录,语气幽幽地说:
“你打电话给柳璃雅是想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想打就打咯,”司景钰硬着头皮说,心道一声糟糕,估计完蛋了。
两人在明亮的灯光下对视许久,直到女人神色懒惫地叹了口气,狐狸眼底漾着柔柔水光。
“想向你的未婚妻求救啊?”
柳璃雅又几次打来电话,都被柳老师果断地按掉,司景钰眼见着女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其实,我跟你姐姐,柳梵的姐姐只是普通朋友,连朋友都算不上。”
“那你跟柳梵呢?”柳老师身体前倾,挑眉问道。
“也是普通朋友,”司景钰斟酌了半天,还是选了一个相对保守的答案。“那你做的那些混账事呢,想要强行标记柳梵,欺骗柳梵自己不是小鲸鱼,还有偷偷画柳梵?”柳老师睫毛轻眨,语气柔柔软软。
司景钰无奈地闭了闭眼,“我懒得和你解释,你这么生气,那你报警吧。”
“我看是你比较想报警,我偏不如你的愿。”
“对对对,你真聪明,”司景钰咬着牙说。
“小鲸鱼,我明白了,”柳老师恍然大悟,看上去完全理解司景钰地点点头,“你不想给柳璃雅打电话,你是想直接见她,对不对?指不定你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柳璃雅。”
“你脑子那的问题很严重……”司景钰被身上的疼痛打断了要说的话。
只见柳老师下针如神,快速地勾画纹身,雪白细腻的肌肤表面缓缓出现一幅如梦似幻,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等等,你真的在照着画给我纹身?”司景钰墨色的瞳孔放大,她满脸愕然,无法想象自己身上要纹上柳梵的……半裸画。
“放松了,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标记,”柳老师指尖轻轻抚过司景钰后颈粉白的小地方,微微挑眉,认真又暧.昧地问道:
“打上独属于我的标记,你欢喜吗?”
司景钰感受到鲜红的液体被女人的温热轻轻舔去,细密而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般呵护。
然而女人绝色的面容上神情又是那么诡魅,绝世殊色酝酿出纵情的邪恶。
“我欢喜,欢喜个鬼,真是谢谢你啊。”
“安心了,我还不太会纹身,只是想刺伤你而已。”
司景钰看见女人饱满的唇瓣间门染着血,妖异漂亮得不可思议。
一旁五颜六色的颜料也散发着异香。
女人狭长漂亮的眼眸里掠过大雾,雾后是一片瑰丽的微光,她没有理会司景钰的话,“你说,你跟赵凝汐aa恋的时候,她看见你身上画着半.裸的柳梵,会是什么表情?”
“想杀人的表情。”
司景钰心说赵凝汐恐怕恨不得当场砍死自己,这是什么诡异的场景。
“又或者,你和柳璃雅结婚那天晚上,她看见我们结合地这么紧密,会不会很生气?”柳老师恶劣一笑,像个抢到糖果的坏小孩,偏偏染着愠怒的眉目精致高贵,让人心生畏惧。
女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门,冰酒极度的果香剧烈而出,信息素快速作用下。
司景钰浑身发热,双颊透红,双瞳失神,睫毛快速颤动,浮着薄汗的脸上隐忍着某种暗.欲。
昙花清香到接近无味的香气飘飘荡荡,仿佛被冰酒灌醉一般地跌跌撞撞,两种信息素在空气中缠绕不休。
随着画作的完成,该来的还是来了,司景钰连指尖都因为克制而不住地颤抖,易感期的自己,会不会被柳老师当场割了腺.体,扔到街头自生自灭。
那也太脏了,她衣衫凌乱,勉强抬眸看向始终进退自如,矜贵端方的柳老师。
女人唇边隐隐残留着薄怒的艳色,眸光半遮半掩,嘴唇似启似闭,在明明暗暗的月色下显得极为诱人。
“你和柳梵的信息素那么不匹配,要是强行在一起,会怎么样,我好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姓柳的,柳梵,你会后悔的,”司景钰迷蒙着眼瞳,十分勉强地劝女人不要再释放信息素。
“你要进入易感期了,”柳老师优雅地笑了笑,玉白色的面容好似揽了片月光,她直勾勾地盯着司景钰,继而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说,孤a寡o,我要怎么帮你纾解,才不会被你的未婚妻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