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鲸鱼,当年约柳梵见面再爽约,现在再近距离接触柳梵,发现她没有忘记过你,这种感觉很过瘾吧?”
“我可没约过她,你少给我杜撰经历。”
司景钰的唇被女人极富技巧地抽了一下,唇珠很快肿起,如同春夜的花蕊。
“你的嘴好硬呢,”柳老师像是抓小鸭子一样,两指夹住司景钰的唇,轻轻揉.捏,享受alpha温热如花瓣的唇,“好惊喜,想不到你为了她,都不肯抱我,守身如玉的alpha很可爱。”
“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欺负柳梵?”柳老师双眼迷离,配上窗外的雨色颇有种病态憔悴的凄美之感,“你和我先做了,估计她会气死的。”
听见如此浪荡放肆的话,司景钰紧紧皱眉,“有病就早点入院治疗,我帮你打120。”
“你和不和我一起欺负她?”
望着女人故作无辜又邪气四溢的眼睛,司景钰拿起手机就要拨打120急救电话。
教bian一扫,打落了司景钰的手机,柳老师抿着唇,语气略带失望地说:
“你不和我一起欺负她,那让我还有我们来……欺负你吧。”
馥郁的冰酒香气如迷雾侵袭,司景钰清楚感受到后颈发烫,她不知道自己能能坚持多久。
她一个c级alpha在s级omega的信息素攻击下,能有多少还手之力?
如果进入了alpha的易感期……那她有多少张嘴都说不清到底是谁侵..犯谁。
她立马紧紧戴好口罩。
“大家都是心智成熟成年人,你今天这么奇怪是要做什么。”
“我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碰我,起码要我先开心一会,”柳老师用教bian指着司景钰的腺.体,冰凉柔顺的羽毛划过alpha敏.感脆弱的部位,“你疼一疼,我就开心了。”
“让我和柳梵说话,或者你正常点。”
“你想好怎么洗脱你欺骗她的罪名了吗?”柳老师轻轻一笑,媚眼如丝地看着司景钰,“我不像她那么发疯傲娇还爱装,她有病的,干脆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omega乌发如瀑,顾盼之间门一双眸子迷迷蒙蒙分外诱人,仿佛神话中诱人堕落的邪神,极美极艳,却无比危险。
“哦,就她有病,你没病是么?”司景钰唇角挂着讥讽的笑,“我看你才有那个大病。”
“bingo,你说的真对,我们都有病,病得可厉害了,你要不要给我治?”柳老师素手旋转着黑色教bian,凶狠地挑破司景钰的衣扣,“我会比柳梵更爱你,对你更好的。”
“你自己不会去看医生?”司景钰努力维持着清醒,压制属于alpha本能的热.欲,“我不需要你爱我,也不需要柳梵。”
“小鲸鱼,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柳梵让我来爱你的呢?”柳老师极淡的瞳孔里漾着明明暗暗的笑意,“她比我坏多了,阴暗恶劣得很。”
见司景钰明显不相信的模样,柳老师软软地撒娇,单手捻着司景钰的长发,“真的,她才是坏女人,骨子里就是坏种,病入膏肓,坏得无可救药了。”
司景钰掩下脑子里完全摆烂躺平,破罐子破摔的冲动,继续说:“让柳梵来。”
“我们来把游戏变得更好玩吧,”柳老师抚过司景钰的侧腰,以一种迫不及待的语气说道,“你说她要是看到了成品,会不会很高兴?”
“看到什么?”司景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为我画画吧,”女人扯下白色丝质衬衣,跳上课桌,斜坐在墨绿色的西服上。
窗外白色的大雨纷飞,黑色的发丝随风飘动,落在omega玉石般的肌肤上,她的肌肤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红,像是绯色的樱汁洇没无暇的大雪。
“你不是最喜欢画我了吗?”
冰酒信息素散去了一点,司景钰顿感茫然,柳梵,不,这位柳老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人格分裂一般都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刺激或者伤害,而形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怎么这个柳老师不像是来保护柳梵的,更像是……来捣乱的。
“其实,”司景钰摊摊手,“我们可以聊聊。”
“边画边聊,”柳老师不知从哪里拿出画笔和颜料,媚眼如丝地一笑,“说不定我会告诉你所有我知道的。”
“你想要什么?”
司景钰接过画笔,莫名觉得这支笔蛮重的,就好像宁采臣住进了兰若寺,孙悟空戴上了紧箍圈,有什么叫作命运的东西开始不管不顾地转动。
“比如说你的心,你的忠诚,你的失控。”
柳老师长睫垂下,唇边的弧度淡雅而高贵,让司景钰恍然以为眼前的人又变回了柳梵。
柳梵和柳老师的区别,大概在眼神,柳梵的眼神永远深邃空幻,让人猜不透,而面前的柳老师邪气骄纵,令人欲罢不能。
“我和你,还有柳梵之间门,用忠诚这个词,是不是太重了?”司景钰下意识想撇清关系,她有预感照这样发展,她和柳梵只会纠缠不清。
“我都后悔了,那天麻药的剂量太少,应该让你昏睡个两三天,再把你的心剖出来,看看里面都装着什么。”
被信息素弄得头晕,司景钰感觉自己好像看见柳老师细长的手指间门,划过一道细细的银光,然后就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心口。
“哎呀呀,我跟你开玩笑的,”柳老师轻笑着收回手里的圆针,“针又不能用来挖心,瞧你被吓得一脸惨白的样子。”
自己一脸惨白是被信息素弄得,根本不是被吓,司景钰在心底腹诽,尝试着移动双腿,发觉那种酥软的感觉并没有退去。
s级的信息素将她拿捏得死死的。
这里的校园很安静,大概是临近中秋节的缘故,月光已经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清清亮亮。
“开始画吧,”柳老师那双邪肆美艳的眼睛扫过司景钰手指,女人眼神邪气笑容却意外地天真无邪,“你的右手最适合为我作画,不是吗?”
“你没有给我纸,”司景钰拖延着时间门,面对人格分裂的柳梵,她还没想好是该继续远离,还是改变策略。
或许,从她穿进这本书来,就注定要和柳梵纠缠。
“不要着急,”柳老师素手轻抚过乌发,停在自己精致玲珑的锁骨间门,“不过,我有更好的想法。”
薄薄的画纸飞起,被女人瓷白如玉的手指捏住,似有若无地遮在司景钰鼻尖,唇间门。
画纸还带着女人的体温,薄嫩的触感仿佛肌肤的温度,让司景钰有了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
就好像信徒在虔诚亲吻自己的神灵。
隔着半透明的纸张,冰酒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司景钰呆呆地望着女人漂亮好看的脸越靠越近。
平心而论,柳梵的唇很好看,水润饱满得像沾满晨露的玫瑰,芬芳柔嫩,一直以来,她的声音也出乎预料地美好,轻柔中不失磁性。
能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拥抱亲吻应该很美好吧,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抵抗着这般美妙的诱惑呢?
其实,司景钰完全可以选择接受这个隔着画布的亲吻,像拥抱阳光那样拥抱一个吻,那样她就不必再活在孤独的冰冷里,即便她习惯这样的冰冷,就跟习惯太阳升起一样。
她天生就是这样,没有人会那么没眼色地接近,除了柳梵……
“你在分心,该不会还在想着柳梵那个坏女人吧?”
轻柔而磁性的声音在唇间门响起,司景钰失神的双眼一下找回焦距,隔着画纸唇瓣上突然多了更加温热的柔软。
只一瞬间门,仿佛阳光漫过云端,白色画纸上嫣红的唇印如同没入轻雪的红纱,上面还沾着飘渺的雾气。
“让我先去洗个手,”司景钰觉得自己好像成了细菌滋生的温床,浑身难受,“这里还没用酒精消毒!”
“嫌弃柳梵脏,还是嫌弃我脏?”柳老师笑容妖艳又招摇,“我们就是想拉你进泥潭,引你入地狱,把你弄脏,弄乱。”
布料摩擦声响起,司景钰才发现属于柳梵脖颈间门的黑色丝带,不知何时不轻不重系在了自己脖子上。
柔软的织物压迫着她的喉骨——柳老师正玩闹般地扯动黑色丝带。
这时,教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宁橙雨打着电话莽莽撞撞地踏进来,嘴里念念有词,“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去盘丝会所,也不知道sea会不会来,我去叫上景钰一起玩。”
不然后面的话卡在宁橙雨嘴里,半天说不出来,她愕然地看见司景钰半胁迫地坐在座位上,被身材姣好的女人勾住脖子间门的黑色丝带。
白与黑在雨夜极致碰撞。
女人穿着白衬衣的背影婀娜曼妙,光是看上一眼便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直到教bian冲着宁橙雨斜飞而来,女人的背影在这一刻杀意弥漫,宁橙雨吓得退后两步,呐呐地说:“你们……你们,玩儿呢?”
无人应答。
“呵呵,我不打扰你们,”闻见空气里富有攻击性的s级信息素,宁橙雨来不及分辨,立刻退出教室,还帮忙紧紧关好了门。
她靠在门后,松了一口气,身上的卫衣被冷汗浸透,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司景钰被s级的omega给强了。
她该不该去救人,宁橙雨纠结了,或许这只是人家小情侣之间门的情.趣,而且那个背影貌似很像柳梵来着。
她随随便便多此一举,只会弄巧成拙。
宁橙雨一摸下巴,能被s级的omega看上,那也是天大的福气,s级信息素的人全国才有多少个,不超过百人吧,而且全都是各行各业的精英,掌握着这个世界的权柄。
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司景钰身上,一张好脸蛋就混开了,就能得到光看背影就知道是绝色omega的青睐?
宁橙雨又是担心又是羡慕,心事沉重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宁橙雨只出现了二十秒,就像一阵烟似的消失。
教室里恢复平静,玻璃窗上的雨滴越集越多,晶莹剔透,被灯光照得五光十色。
“看什么,你以为她能帮你吗?”女人的手指穿梭在司景钰如绸缎般的乌黑发间门。
女人在心底轻轻叹气,指尖柔软微凉的触感就跟司景钰这个人一模一样,表面温和实则凉薄无情。
还让人看不透,小鲸鱼是怎么变成司景钰这个人渣的,一个人渣到底又是怎么变好的。
柳老师扯着alpha脖子上的黑色丝带,司景钰也不耐烦地抓住丝带,墨色的眼睛闪着压抑的小火苗。
“画吧,我都替你减轻负担了,”柳老师顺势俯下身体,毫不在意司景钰眼中的怒火。
女人衣衫领口下的雪白摇摇欲坠,她冲司景钰笑笑,意思是嘴唇那部分都画好了,你还不快点。
司景钰闻见冰酒信息素里的威胁之意,垂眸思考后,再次压下怒气。
自己至少得先找到机会让第三个人出现,这样柳梵的人格或许不会太放肆。
看着柳梵衣衫半褪的模样,司景钰深吸口气镇定下来,握着画笔开始在画纸上勾勒线条,“柳老师你,认识赵凝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