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阮四,她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呢?!

另一侧,伫在角落里的阮烟罗也懵懵然,这不是侧妃和冯执素之间的斗争吗,怎么又扯上她了?

蓦地,鬼使神差一般,昨夜楚行南情到浓,凑到她耳边的湿热话语再度在阮烟罗识海当中缠绵起来——

“上次的事是本王失约,那不如本王送你个礼物当做补偿?”

补偿?难道这就是他的补偿?

见阮烟罗仍旧一副迷蒙模样,那内侍一改方才危襟正坐的模样,朝阮烟罗的方向颇为亲切地笑了笑,躬身,“阮娘子快别歇着了,王爷自宫里头替娘子请来了教习嬷嬷,已在前院等着了。”

阮烟罗一听“教习”二字,霎时苦了一张脸,她自幼没少挨过嫡母为立规矩的毒打,是以阮烟罗一想到又要学规矩,心里头已经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现下众人的目光或轻或重都落在她身上,阮烟罗也不好公然叫人下不去台,便是只好带着流云先告退,往前院去了。

“阮四。”冯执素的声音陡然在身后响起。

阮烟罗闻言顿住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她听得冯执素一字一顿道:“你今日用尽手段狸猫换太子羞辱于我,我都记下了,你且等着,你且等着!”

用尽手段?

阮烟罗觉得有些冤枉,她原本确实是想用些无伤大雅的小手段的,可无奈这回楚行南动作太快了,根本没给她发挥的机会。

——

冯嬷嬷生得严肃,但经由这三日的相处下来,阮烟罗已然摸清她是个吃软不吃硬、面冷心软的主儿。

阮烟罗悟性高,脑袋灵活又学得快,最主要的是,自从她那日将十个经验点点在“身体健康”上后,她的体魄便比寻常闺中儿女好上许多,是以冯嬷嬷对自己的新弟子是无不满意的。

偶尔提前下了教习,她还会与阮烟罗聊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