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双细长的骡眉柔弱地拧起,似乎真是一副不堪其扰的模样。

三句话不离“王爷”,阮烟罗甚至失语至幽幽叹过一口气,“辛苦你了。”

冯执素:“”

师浔光:“”

房中二人闻言俱是一顿,这下就连流云也跟着蹙起了眉头,好似冯娘子说出这话来不是为了让主子体恤她的意思吧?

“奴婢其实也并非是那个意思,”冯执素似乎是生怕阮烟罗拿着她无意间扯来的话去楚行南跟前打官腔,又找补道,“承蒙王爷错爱,奴婢惶恐。昨夜奴婢又侍候着王爷沐浴”

“昨夜?”这回终于轮到阮烟罗不淡定了。

冯执素听阮烟罗这话,还以为是终于戳到了阮烟罗的痛脚,立时脸上有了神采,“嗯昨夜”

冯执素生了副好嗓子,江南的吴侬软语、轻糯咬字,此刻被她拖腔拉出无限暧昧,好似那是个极为旖旎的夜晚。

可,昨夜楚行南分明和她在一起啊。

阮烟罗顿生疑窦,面上依旧是那副春风和煦的笑,然而唇角微僵,心思已经打远儿飘去了。

“冯娘子的意思是整夜?”

冯执素听了阮烟罗这话,先是极为羞赧的扭过了身子,然而露出的一双水目当中情意脉脉,“阮娘子这话问得羞煞人也”

这便是默认了。

阮烟罗的面色也跟着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