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一见气氛陡然暧昧了起来,便静悄悄地退出了这一方天地,守在了假山外。
“得体得体,王爷最得体了,世界上难道还有比王爷更得体的人吗?”阮烟罗狸奴似的扭着身子,细声细气地试图向楚行南讨饶。
楚行南觉得奇怪,明明从前他最是厌恶这般花言巧语、两面做派的小人模样,认为他们欺上瞒下、谄媚惑主,他也分明知道面前的女人便是这样凭着一张能辩出花儿来的小嘴,将前世的他以无可挽回之盛势射杀在班师回朝的战场上的,可为什么偏偏此时的他一点都感觉不到厌恶或是恶心,甚至在见不到她时,思念的心就像要在他身上穿骨过髓,齐齐叫嚣着,想要,想要见到她,以任何方式、在任何地点,只要能见到,都好。
那些他曾经觉得无法原谅的事、无法接受的品格,如果出现在她身上,他竟会犹豫。
他松了手,阮烟罗得以整理了自己的衣领慢慢坐起,她发现自己绾发的长簪被斜斜地勾出了一半,想着左右也没旁人,她便一口气将簪子拔了出来,鸦云堆砌的长发一泻而下,柔顺地披在阮烟罗的肩头,玫瑰的香气漾得愈加猛烈,暗香浮动、月黄昏。
作者有话说:
本来想一口气凑满一万字的,实在码不动了呜呜,我是废物呜呜呜字数5555是我的心情泪如雨下5555
第42章
“唔”阮烟罗一口攀咬上楚行南的肩头,试图把自己的声音咽下去,随即又似乎是体力不支一般偏过了头,紧实的肌肉上留下的是两排密密的红色齿印。
罗颤抖起来。
湿热的吐息争先恐后地钻入耳廓,“就这点力气?”带着十分的戏谑,楚行南大掌扣着阮烟罗的小脑袋,将近乎脱力的她扶起,动作轻柔得似乎是在对待一件珍贵的瓷盏一般。
阮烟罗累极,眨了眨凤眸,眼底映入苍穹上的点点星光,瞳仁里却带着极克制后的失神。
怀里的小女娘软成了一滩水,涔涔热汗将她的
楚行南饶是在这时候,竟也有心思分神出来瞥了眼阮烟罗的报复之作,随即从喉咙里低低地溢出了声闷笑,激得阮烟长发贴紧了肌肤,楚行南抱着她坐起,颇有几分爱怜地替她拂开方才无意含入嘴里的几根长发,随后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上次的事是本王失约,那不如本王送你个礼物当做补偿?”
礼物吗?阮烟罗困倦地半眯起眼,神思游离在九天与身边,大约是那身同冯执素一道用叠山绫缎裁出来的的新衣吧。阮烟罗慢吞吞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