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膏与焕颜粉是燕京夫人常用的搭配,鄙人方才也验过了冷香膏的成分,并无相冲的成分。”
得到两位郎中一齐否定的回答后,阮烟罗愈加纳罕,“可王爷的伤口二位方才也见到了,那确实是用了冷香膏所致”
说到这里,阮烟罗的声音骤然低了下去,记忆缓缓回笼,当时她只顾着自己研究那冷香膏的关窍了,楚十四在一旁捣鼓她的胭脂水粉,也许
阮烟罗将一旁的瓶瓶罐罐尽数开了个遍,把有过使用痕迹的胭脂水粉尽数择了出来,“二位郎中可检查过这些?”
面前的两位郎中站定,互相对视了一眼,摇头,“这些不曾”
“还请二位郎中将这些胭脂水粉都验一遍。”见两位郎中目露难色,阮烟罗端起了气势,面色严肃,“此次事故乃有心之人对王爷的蓄意谋害,王爷金尊玉贵,又是大楚百年难遇的将星,怎能遭这般污秽计俩的迫害。”
一听事关定安王,别说太医了便是御医也使得,两位郎中听了哪有不从的,急忙点了火再度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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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带着郎中回到正厅时,楚行南刚刚换好第二次药。
看到楚行南脖颈左边那病态的绯红,阮烟罗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
毕竟若不是她想见效快,狠狠地往楚行南身上涂抹药膏,他这病症也不会如此严重。
“二位可验出什么来了?”楚行南开门见山直入主题,长眉微蹙,只在见到阮烟罗时目光微微一顿,随后又移开了注意力。
堂下阮烟罗直直地站着,低眉敛目,鸦青柔顺的长发下是一截玉白的脖颈,软娜的身子套在层层叠叠的群衫里头,神色有几分不安,又十分的温驯。
楚行南忽然有些庆幸那些药膏不是涂在阮烟罗身上了。
“回王爷的话,那冷香膏无毒,其余的胭脂水粉也不曾验出什么问题来。”
说话的是安济坊的刘郎中,刘家世代行医,刘昊更是小辈中的翘楚,嗅觉超常,对于寻常药剂成分一嗅便知,这一次他细细排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