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承安王世子的补给也到了,想来离我们回京的日子也不远了吧。”

“我大约是不回去了,桑梓无人,我又已经在此成家立业,没那个必要了。”

“牛哥”

“记得将陈家二郎的信物带回去,尸骨埋异乡,可魂灵总该归故里。”

“好”

战争结束后,巡逻也不同以往那般高强度,又一队巡逻兵路过城楼,私语声切切,却不知此番言语早已飞入紧闭着的门阁。

阮烟罗平素顾盼生辉的凤眸此刻微微凝滞,屏息之中又隐隐带着力竭的失神,贝齿紧咬靡艳到令人心驰神漾的下唇,生怕自己泄了一丝声音出去。

身后是滚烫如焰、坚硬如铁的胸膛,阮烟罗柔若无骨的小手颤巍巍地抓住木架,窗外人影丛丛,兵甲偶尔轻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将军我们轻轻的轻轻地”阮烟罗不敢高声,只好趁着楚行南放缓攻势之时颤颤回首,细声细气地恳求。

楚行南闻言俯下身子,高大的身量霎时就包裹住怀中丰秾软白的身躯,湿热的气息在阮烟罗耳畔炸开,男人低哑的声音沉冽如酒,却醉得人浑身滚烫,“已经如你的愿进来了,再多话本王可不保证会不会叫他们发现”

呜呜噫呜阮烟罗欲哭无泪,方才楚行南分明已经同她一样,听到了重装士兵上楼巡逻的脚步声,他却坏心眼地不肯动,扣着她的身子叫她也动弹不得,若非最后她服了软,答应了那些令人面红耳燥的请求

若被发现,也不知是谁的面子不要了!

阮烟罗用力地握紧了放置武器的木架杆,细白的手腕处甚至隐隐绷现着青色的筋脉,她用力地撑起自己的身子,好叫自己的脚再垫得高些。

楚行南大掌缓缓划过阮烟罗细腻如凉玉的背脊,指尖宛如执子而行,而阮烟罗的脊背则是棋盘,他细细描摹,最后落到了盛着阴影的腰窝处。

“唔”一阵酥麻感蔓延如蚂蚁般啃咬着她的心弦,她垂首大口地呼吸着,如濒死的一尾银鱼,却紧着嗓子不敢放出半分声音。

晚午斜长的日光穿过一格格明纸,阮烟罗筋疲力尽地趴在被扫空的木架之上,她困得上下眼皮打架,若不是惦记着这里随时会有人来,她几乎要去梦游周公。

地上的衣衫扑了一地,有好些有明显撕裂的痕迹,阮烟罗几乎没眼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