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贵府的家教门风,若阮四做出此等荒唐事,恐怕早被你这恪守规矩的嫡母乱棍打死了。本王只当你是待她管教严苛,至她竟连男子真正生就何等模样都不知,前不久还被吓了一跳”
阮烟罗越听越变味,听到最后她玉白的小脸上早已是彤云漫天,她的左手被楚行南禁锢着动弹不得,她气急便一头磕上了楚行南铁一般的背脊,懊恼道:“你别说了!”
楚行南不为所动,睨向地上跪着的邱晴云时,一双桃花眼中杀气乍现,“阮邱氏,本王看你是做那高位者做久了,便以为世间诸事皆能凭你一念分黑白,一口定生死。”
“从前你在阮府后院是如何舞的本王不管,但如今你不过是一介阶下倡囚,上赶着来对本王的侍妾指手画脚,既如此,那便以北邙城为界,再往北流放三十里,此生不许再入大楚地界。”
作者有话说:
我先来,深夜更新,爱了。
浅尝一次不被捉虫大师捉到的滋味吧!
第12章
以北邙为界,往北再流放三十里,便是穷山恶水的匈奴地界。
匈奴未开化,披发左衽、啖人血骨、何其可怖!
邱晴云脑袋“咚——”的一声坠入空白,四肢伏地,一滴冷汗“啪嗒”坠落迸裂在地面,她如何也想不明白,阮烟罗分明毫无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为何楚行南处处维护于她!
她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
“将军!将军不可啊!奴婢的母亲体弱多病,恶疾缠身,若真去了那等苦寒之地,只怕活不过一月啊!”阮烟锦伏拜在地,粗布麻衣包裹着纤娜的身子,扬首时白嫩的脸上哭得梨花带雨,“伏闻今圣上以孝悌治天下,奴婢母亲素来性情耿直,今日不过是在将军面前一时冲动才说错了话孔圣人也曾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想来将军萱堂也同奴婢母亲一般年纪还请将军看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上,放奴婢母亲一命吧。”
阮烟罗看着自家嫡姐的表演缓缓瞪大了眼睛,原来还能这么哭!
听听这恳切的语气,瞧瞧这柔弱憔悴尚待采撷的娇花模样,阮烟罗鼓了鼓腮帮子,不能输!
阮烟罗未被楚行南牵住的左手伸出,扯了扯后者的袖口后声音细细,“将军,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