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饿了没,厨房一直熬着粥,我让人端一碗过来好不好?”越浮郁又道。
宴示秋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越浮郁的脸上,发现越浮郁唇上干燥发白、状态看上去并不怎么好。
“见昭。”一出声,宴示秋自己就顿了顿,他的声音太过喑哑,许是脑海中正好又不停在回想夜间发生过的事的缘故,宴示秋总觉得自己的声音带着点难以言说的……情色。
又喝了一口水,宴示秋才在越浮郁的目光中接着说:“什么时辰了?”
越浮郁往外看了一眼:“天快黑了,老师。”
宴示秋又问他:“你今天吃东西了吗?”
越浮郁微微一怔,然后弯唇笑了起来:“还没有,想等老师醒了一起吃。”
宴示秋点了点头:“那就端两碗过来吧。”
直到砚墨端来了两碗粥,宴示秋和越浮郁一块儿慢腾腾的吃完了,粥碗又被端了出去,两人都没有提夜间发生过的事。
见宴示秋神色间还是困倦,越浮郁便说:“老师再睡会儿吧……正好越谦还在驿馆,留人家这么久也不合适,我把人送回越诚面前去。”
宴示秋轻轻眨了下眼:“……别伤及性命,见昭。”
越浮郁垂下眼,没有应声。
宴示秋轻叹了一声:“见昭,不要因为一个二皇子,断送了你作为储君的未来。六皇子年纪渐长,荣太后本来就在找机会抓你的把柄,想把你从储君位子上拉下去。跟二皇子起点冲突,你打他一顿都不打紧,但他毕竟是皇子,若是……”
“我知道了。”越浮郁给宴示秋掖了掖被子,又想起来他怕热,于是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老师睡吧,别再费神了,我不会冲动行事的。将来还有的是机会弄死越诚……越谦也不能放过,就算这次是他来报信的,但要不是他,越诚也不会盘算到老师身上来。”
宴示秋本想再劝劝,但实在困倦,而且左右他们和大皇子一派本就天然对立,只要在争权那必然是你死我活的,没什么太大的差别,索性他也就不劝了,只强调道:“别冲动。”
“是,老师。”越浮郁下意识握了握宴示秋的手,然后起身往外走。
待他离开了,宴示秋才动了下有点僵硬的手,翻过身抱着被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