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浮郁在床边坐了会儿,又起身开了门,吩咐砚墨去叮嘱厨房熬着粥,等宴示秋醒了之后能有东西吃。
砚墨应下后刚要离开,侧面廊下越谦就走了出来,姚喜紧跟在后面……越浮郁说了要招待好大皇子,千万不能让他离开了,姚喜便一步不落的照做。
越谦站到院子里,看着门内的越浮郁,表情说不上来是什么意味:“……宴太傅没事了?”
越浮郁懒得搭理这人,反手关上了门,重新回到了床边守着宴示秋。
宴示秋这会儿已经不似半夜里那么脆弱狼狈了,除了仍然带着破碎伤口、有些发肿的唇之外,表面似乎全然看不出先前经历过什么。
越浮郁动作小心的打理着宴示秋的头发,心想……他骨子里果然流着肮脏的血,所以才会对一直以来那么照顾他、为他着想的老师,产生这么大逆不道的禽兽念头,强行给老师当了解药,又在药效明明解了之后,还趁着老师睡着了继续折腾他……
可是,是老师自己答应过的,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这么一点小事,老师不会生我的气,不会反悔的,对吗?”越浮郁用指腹轻轻擦过宴示秋的唇,又说,“我已经把发生过的痕迹都藏起来了……”
……
宴示秋是在将近傍晚时才醒过来的。那药太过消耗心神,为了解药又耗尽了体力,宴示秋刚睁开眼时,人很是恍惚,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直到一声小心翼翼的“老师”,把他拉回人世间。
宴示秋的目光循声落到越浮郁的脸上,夜里那些事的记忆也不受控制的在脑海中浮现……宴示秋闭了闭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越浮郁这个学生才好。
宴示秋这样的反应让越浮郁更加忐忑:“老师……你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杯水来吧……”
越浮郁起身去倒水,宴示秋抿了下唇,想要自己坐起来,奈何腰软腿软,不好细说的地方还隐秘的泛着酸楚,不容宴示秋遗忘的强行提醒着他发生过的事情。
“老师……”越浮郁倒了水回来,见宴示秋要起身,赶忙轻手轻脚的上前扶他。
宴示秋坐起身靠在床头,端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