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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示秋摆了摆手,看着眼前热闹的市井:“反正都一样热得很。”

“外边还吵闹得很,不如车内安静。”越浮郁靠在门边接过话说。

宴示秋便忍俊不禁,合上扇子去推了推越浮郁的肩膀:“行行行,进去吧。”

就当是在马车里坐久了,他起身一趟活动活动,出来了刚坐下又往马车里回去。

只是,宴示秋刚撑起身要回到马车车厢内,突然就听见前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这吵闹里夹杂着哭声和骂声,并不是寻常的生活气息。

宴示秋便又在外边坐了下来,循声看过去。

见他还是没回到车内,越浮郁抿了抿唇,只好又挪到了马车车门边上:“怎么了?”

马车边的荣遂言也瞧见了,说了句“我先上前去看看”,就策马往前去了。

宴示秋看着不远处的两座大石狮子和屋檐模样,还有现在这个角度虽看不清字但能依稀瞧出的匾额,微微皱了眉:“似乎是安阳的府衙。”

再往前走走,靠近了哭骂声的同时,荣遂言也折回来了,果然说道:“是安阳知州的府衙,衙门前跪了几个穿丧服的人,这会儿不少百姓在围着看,我刚打量了一眼,看到衙役拿着棍棒正在驱赶。”

随着荣遂言话音落下,几道凄厉的哭喊也清晰的传了过来:“冤枉啊!”

“知州大老爷!你儿子是人,我们小老百姓的儿子就可以随便打死吗!”

“可怜我儿才十五啊!不过上街买袋豆子,就被知州大老爷家的大少爷给活活打死了啊!”

“冤枉啊——”

还有衙役在驱赶的声音:“你们闹什么闹!这个案子都结了!打死你家儿子的犯人已经蹲了大牢,过些日子就要斩首示众,你们还喊什么冤!”

“看什么看!都看什么看!青天白日没活干是不是!赶紧散了!”

因着前面人多,宴示秋他们这边队伍也长,靠得再近些后,就被堵着没法再往前走了。荣遂言便朝后去,跟六皇子他们简单说了下情况,然后又朝前去让大皇子越谦朝后退退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