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浮郁闻言,提取到的却是另一条信息,他看着宴示秋控诉道:“老师果然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悄悄和荣遂言说过话!”
“……”宴示秋索性只纠正道,“不是悄悄,光明正大的。”
越浮郁:“……”
又过了小会儿,越浮郁又问:“那,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老师你有光明正大和越谦说过话吗?”
宴示秋闻言轻轻一挑眉,然后摇头:“自然没有。人家弟弟都因为当年的事被外放出京了,他还能惦记着我呢?皇子外放且非诏不得回京,可不是普通臣子外派出京到地方上做官,二皇子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再有什么前程了,大皇子就算是还惦记我,估摸着也只有恨了,想着要怎么报复吧。”
这一路上,越谦鲜少与人说话,总是骑着马走在前头。如果有什么需要,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也都大多是让他的随侍转达。别说说话了,同行十天出头了,宴示秋印象里都没见到过这位大皇子几面。
越浮郁眯了下眼:“我瞧着他不像是死心了的。”
宴示秋就往越浮郁脑后拍了下:“别总惦记这个事了。与其想这些,你不如为老师想想今晚落脚的地方能不能找到冰吧。”
宴示秋当真怕热,如今进入七月又一路南下,是越来越热。白天人清醒着倒还好,到了夜里却总是辗转难以入眠,同行的秦太医只能给他开了点静心降燥的药,但也没派上什么大用场,喝着还苦。
前两年在宫里过夏天还不觉得怎么,今年出来一趟可把宴示秋折磨得够呛,马车坐久了也有些难受,于是夜间想念空调,白天想念有空调的现代汽车,想念着想念着宴示秋就开始庆幸,他好在是穿成了官宦之家、太子太傅,条件已经够好了,平日里不愁吃穿用,还有小厮帮他料理琐事。
每每想到这一点,宴示秋才能在知足的自我警告中,勉强体会到心静自然凉的效果。
马车继续往前走了一段,听着外面街道两旁热闹喧嚣的鼎沸人声,宴示秋心想看来这个地方百姓过得应该还不错。
“我到外面坐着透透气。”宴示秋对越浮郁道。
越浮郁手上拿了扇子,正在给宴示秋打扇,闻言他也想跟,被宴示秋拿过扇子然后按了回去:“多我一个还行,再多你一个外面就坐不下了。”
拿着折扇撩开车帘,宴示秋坐到了外面赶马车的地方,越浮郁听了话没有跟着出来,但也挪到了靠近车门处然后撩起了门帘。
呼吸着外面的燥热空气,宴示秋打开折扇给自己扇了扇。砚墨见状就说:“公子要不还是回里边去吧,这外头虽然没那么晒了,但太阳还挂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