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姜邑眼底一片濡湿,没忍住,哭出声来。
窗外夜风摇曳。
江萧林再没了平时温和的假象,他神色几近疯狂,念了数十遍的宝儿,红着眸子亲他,亲得人哼哼,最失控的时候,把对方白得剔透的肩头咬了一口。
姜邑不干了,水染的眼睛瞪着要起来。
江萧林双手不放,忙贴着他拧起的眉头哄,转眼故态复萌,逞凶时始终死盯着他看,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湿气绵缠绵,他忽然抱紧了人,说:“初次见你,其实一夜没睡。”
迷迷糊糊的脸颊抬起,不明所以。
“当时不明白,只当是睡不着,不知眼里都是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姜邑没听懂,不知道这是取自“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的情诗,本能觉得是好听的话,慢慢翘起嘴角。
前一刻还坏脾气,此时就笑得如星如月。
江萧林看得目光幽沉,不可遏止的,心里起了个可怕的念头:想要把他永远绑在自己身边,哪儿都去不了。
然而转瞬,青年眉头一拧,他立刻放轻力道,在那眉眼处轻啄细吻……
次日,树下。
随江萧林到莲花村的两位随从,一字不漏地交代所有事情。
那随从惶惶道:“包、包袱不是属下有意去动的,属下看那包袱一直藏在床下,想着可能是姜邑咒杀少爷的证据,谁知打开一看,什么都没有……少爷,我们真的没有动里面的任何东西!”
“蛇是谁放的?”
“蛇?我、我们真的没放蛇!属下发誓,只、只在那晚执行老爷的密令!”
江萧林没再盘问,让他们即刻启程回江府,顺便把他的一封信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