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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温家人,将自家儿子从局子里捞出来,但说到底,整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又有什么样的势力作为他们的保护伞,却像是大树的根脉一样,很难连根拔起。

温阳先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控制狂,到老了反而收敛一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自己的小儿子四处去折腾,非但自己折腾了一身泥回来,眼睛也瞎了不说,更是把温家百年的基业都牵扯进去。

据说,税务局接到了匿名举报,说温氏集团有偷税漏税的嫌疑,已经有官方审计人员在着手调查,温阳先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在公司里彻查各个部门的账本,在这节骨眼儿上,温擎反倒是闲下来的那个人,带着夫人回到首都的私人别墅,任务是看着温敬。

无论是捉襟见肘,还是大厦将倾,温家也说什么都不允许温敬再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于是,温擎将取保候审的温敬软禁在自己别墅,一边随时等待着公安的传讯,一边养病、并接受温擎的思想教育。

当然,周清皖这个没过门的“弟妹”也跟着一起。

“你们两个人,也太大胆太胡来了,温敬,你也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讲?——你是要我和爸爸担心你担心得觉都睡不着,你就满意了?”

温敬的一只手抄在马甲口袋里,一只手放在桌子下面,“骂我干嘛啊,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不记得个屁!”温擎拍桌子瞪眼,阴阳怪气道,“你,你的手往哪放呢?”

温敬非暴力不合作,烦躁地把口袋里的那只手抽出来。

“我他妈说另一只!”温擎咆哮,“什么都忘了?——什么都忘了,还记得摸你老婆的大腿哪!?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是的,温敬的另一只手,正放在周清皖的大腿上,谁知早被温擎给发现了。

周清皖垂着头,不说话,若不是两颊泛起薄红的颜色,偏偏看上去仍旧正经得很。

温擎看着便觉得碍眼,于是温擎的矛头一转,指着周清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还有你!——周清皖,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啊?他性子野,没轻没重,你答应我的,帮我管着他,你这是管着他吗?我问你?我看你这是惯着他吧?”

周清皖第垂着漂亮的眉眼,有点没脸,去掰自己大腿上的手。

就听温擎道:“这是什么场合?——一家人吃午饭的场合,哥哥跟你俩说正经话呢,你俩干嘛呢?他手放你大腿上,啊?有什么事回你们自己屋做来不及吗?——哥哥和嫂子的面前,你们就这么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