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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不必他张口来说。

温敬见他不讲话,就知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迸发出来:“周清皖,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了补偿我对你做的那些,才给我草的——你根本不喜欢我,对么?”

周清皖有些麻木地听着温敬一环接一环的质问,不知怎的,原本沉重的大脑放得很空,干涩的眼睛泛不起半点儿湿意。

他理论上隐约觉得,自己大约会难过,明明颈部的吻痕还泛着隐隐的疼,唇角的红肿还未曾消末,但此时此刻,在这无声的静默里,周清皖只觉自己仿如一只终于沉到湖底的溺水者,只觉一种悄无声解脱。

算了。

周清皖面目平静,极尽冷漠地看向暴怒的温敬:

“对,”周清皖回答了温敬的问题,诚实地令人发指,“我没想过和你在一起。”

周清皖是看着温敬的眼泪掉下来的。

从温敬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毫无征兆地坠落。

他看过温敬哭,但都是在戏里。

温敬身上,似乎从不存在能被性别标签度量的尺度,就像周清皖不曾想过,有生之年,会亲眼得见一个男人在他的面前落泪。

而周清皖看见温敬眼泪的那一刻,只觉一股无以言喻的钝痛,由心源传递到四肢,催生出悲哀,也催生出不敢正视的欣喜。

也是正啥那一瞬,

周清皖想去牵温敬的手,想去吻温敬的泪,想将温敬拥在怀里,亦想将温敬想听的那四个字说出口:

我喜欢你。

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