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贺咬牙看着怀里的人,他抱着他,感觉不到骨头的硬度。
云成徒劳俯着,吐无可吐,许太医立刻叫道:“灌水!继续吐!”
他语无伦次喊着快些多些,赵宸贺接过水壶来推开盖子直接对着云层嘴里倒,云成难受地挣扎起来,虽然那力量软弱的可以忽略不计。
赵宸贺红着眼,不停地推动他咽喉促使他咽下去更多的水,轻声地哄:“咽下去,云成,咽下去,乖一点……”
云成不再挣扎,顺从地跟着他的动作,大口吞咽着。
福有禄提着酒壶从旁边连滚带爬过来:“是这个,这个……”
他话说不清,许太医接过去看了一眼,放下鼻下闻。
他皱眉思索几息,双眼亮了起来:“是封喉草!去取穿心莲、大青叶、紫草、连翘……”
他不管有没有人在听,飞快朝着赵宸贺说了十几种草药的名字,扯着嗓子喊:“不必熬了,来不及了!”
赵宸贺断然喝道:“江夜!”
江夜提起许太医,眨眼间向远方掠去,衣摆掠起的风仿佛剑梢在鸣响。
云成趴在赵宸贺膝头吐,混沌的脑子里想起来天昌帝疯狂地笑。
天昌帝把鸳鸯壶里的酒都放了毒。
他没想自己活,也不想让云成活。
云成觉得自己把五脏六腑都要吐出去了,但是赵宸贺还在催促他。
他笑了一下,蹭了蹭赵宸贺的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