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成冷静了片刻,还是皱起了眉:“昨夜太守给你房里塞了个姑娘进去,天明了也没见赶出来,想必也是看上了。”
“这谁跟你说的?”赵宸贺也转头看向他。
俩人对视着,都皱着眉。
“十七八岁的姑娘。听说是头牌,一夜值千金。不知道廷尉的钱够不够。”云成说着点头:“应当是够的,廷尉家里的地板都是玉打的。”
赵宸贺心道肯定是宋礼明嚼的舌头根,回去要好好找他算账。
“这事儿我得交代清楚。”赵宸贺说,“我可没碰什么姑娘,昨天回去的晚,到了屋里天都快亮了,我叫她打水洗了个澡,当丫鬟使的,没干别的。”
云成头微微一偏。
这是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但是赵宸贺了解他,这代表着他不相信,但是又不想辩驳。
“对天发誓。”赵宸贺举起一只手,“昨晚上在黑胡同里咱们俩干了什么你忘了?我消磨了两个时辰在你身上,你怀疑我?”
他们聊天声音不大,赵宸贺还刻意注意着压低,但是离得近的工头已经开始频频相望。
云成脸色十分难以捉摸,催促他:“你赶紧回去吧,去忙你自己的事。”
赵宸贺当然不走:“你是不是有点吃醋,你哪里不满意可以明白告诉我,都可以解决。”
“你快走吧,盐铁司的人员定下来了吗,还有空往外跑。”云成说。
“还真定下来了。”赵宸贺好整以暇的瞧着他,“骆家啊。”
云成眼中一闪,但被眨眼间略去了:“骆家从商不从官,怎么定到他头上的?”
赵宸贺笑而不语。
云成久不听他答话,忍不住去看他,目光又跟他接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