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忌惮他?”
“他攥着三部和禁卫军的权呢。”沈欢说,“朝廷虽然有‘双尉’,但是大家心知肚明,皇上不断的给他加权,就是为了分掉陈太尉的兵权。”
云成从别人嘴里听到赵宸贺的事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心跳加快,又好像比平时放缓了。
沈欢膝盖上的面帕凉透,他掀起来看了一眼下头,青紫痕迹已经快要消失不见。
云成扫了一眼,整个人舒适地靠在铺了厚毛毯的靠垫上:“这么些天还没好透。”
“快了。”
沈欢把棉帕放在桶内,把卷起的裤管下放,遮住膝盖上的痕迹。
云成也不急,地上桶内装满草药的热水他没有泡一下,桌上摆着茶水他也没喝一口。
“今日怎么这么见外。”沈欢问。
“困。”云成说,“最近盯着我的人多,觉也睡不踏实了。”
“熬过这段时间,入了冬就好了。”沈欢也往后靠,但是瘫不成一滩水。
室内草药苦涩,云成闻不惯,轻轻掩起鼻尖。
在良久的沉默中,沈欢看了一眼闭眼假寐的人,似乎他来这里只是顺道。
他轻飘飘地问:“咱们不是说好了把何尚书拉下马,怎么临时变卦了。”
云成没听清,勉强睁开眼看他。
他刚刚走神了,在想一会儿要不要去找赵宸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