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吃着米碴饮着水,云成则把包袱里的笔取出,沾着茶壶里的水化开已经干涸的墨汁,开始给庆城的舅舅写信。
京中太凶恶了。
刺杀倒是其次,主要是计划好的同盟者赵宸贺不受控制。
云成有点想放弃廷尉府这颗棋,脑中却又觉得试试也无所谓。
他写完信,等它晾干,然后对折数次,又把最后一个边角撕开指甲盖大小的缺口,装到了雀脚腕上的圆筒内。
雀吃饱喝足,在他手背上舒舒服服的蹭了一会,然后蹦到窗边左右望了望,展翅飞入了夜空中。
桌上看了一半的书静静躺着,云成发了一会儿呆,拿起书躺倒在床。
杂乱的心在深夜里跑得很远,他无心继续看书,于是将翻开的书扣在面上,闭上了眼。
消散了一天的纸墨味道灌满鼻腔。
有些像阳光下书卷晒干的味道。
不像赵宸贺,赵宸贺绝对不是个好人。
云成在夜深人静中反省,唾弃自己不够冷静的付出全部。
第8章
赵宸贺今晨起得早。
他早早洗漱干净,换好官服,等待上朝。
江夜扶着刀站在一旁,有些奇怪他过分好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