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修景做得很好吃,一点也没有比杨晴差。
“好吃的。”徐祁年抬头看了一眼喻修景,他两只手都撑在桌面,低头望着自己。
“不是没吃饭吗?”
徐祁年这样问完,喻修景就乖乖坐下来,给自己装了很少的米饭,慢慢开始吃。
今天的工作安排本来很多,因为徐祁年连续请了两天假,要去参加喻修景的这个生日会。但喻修景和他说晚上让他过来,徐祁年就又提前一些完成他的工作,前几天几乎是昼夜颠倒地在忙。
快要下班的时候贺成让他一起去吃饭,说哪条街上又开了一家粤菜,几个同事一起过去吃,席间徐祁年还喝了一些酒,但几乎没有参与他们聊天,一直在想晚上来喻修景这里的事情。
岛台上三盏吊灯,只比徐祁年高了一点点。灯光照在喻修景头顶,阴影把他脸遮了一半。
喻修景吃东西的时候很安静,连筷子碰到瓷碟的声音也细微,吞咽的动作很小。
徐祁年并不饿,但是看到喻修景吃饭,他也跟着吃了一些。
晚餐后,喻修景起身收拾碗筷,徐祁年到水槽边等他。
“不用你,”喻修景说,“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徐祁年没和他争,径自打开水龙头开始洗碗。
“好吧。”喻修景拿起一只脏碗,往里面挤好洗洁精又递给徐祁年。
总共也没有几个碗,洗完之后喻修景看了一眼客厅的挂钟,才十几分钟。
喻修景把纸巾递给徐祁年让他擦手,说:“我带你去房间。”
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喻修景就没想过要买房间太多的。
爸爸妈妈都更习惯重庆的生活,不太愿意换城市,更不愿意去北京上海这种快节奏的地方。
所以喻修景挑的都是两个房间的,一个主卧一个客房,怎么样都够了。
因为太久没有人住,客房也是他才收拾过的,床单被子全部是新买来洗好的。
“我的房间在旁边。”喻修景开了灯。
房间其实很大,有单独的浴室,还有一个小书房,和床之间用衣柜做了隔断。
“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喻修景说,“我晚上会在客厅里看电影。”
徐祁年本来来得也有些晚,喻修景洗漱完,又处理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抱着毯子出去的时候已经快要十点了。
客厅里没有人,喻修景也没有开灯,把投影屏放下来,点了一部电影。
这次他看的是一部文艺片,名字叫《黄色雏菊》。
一开头是一片荒漠,万物萧条,寸草不生。
电影开始播放,喻修景在沙发上的一角躺下,把毯子铺在自己身上。
一个多小时之后,房间门轻轻一响,喻修景听见了,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动。
徐祁年走过来,换了一身睡衣,在沙发的另外一侧坐下来。
“在看什么?”他问。
屏幕上的光忽明忽暗,照在喻修景脸上。
“我接下来可能要接的戏的导演以前拍的电影,叫《黄色雏菊》。”可能是躺着的缘故,喻修景说话声音有些奇怪,但不难听。
“是文艺片,说实话有点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