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看着一群陌生人站在卧房外,头皮都麻了。
为首的是个穿着青色衣服的深肤色青年,浓眉大眼地看上去颇为英气,站在拉彼欣面前,整整高出两个头。
但更吸引时若先的还是他那一身花孔雀一样的装扮,穿金戴银的很是贵气。
他说着大家都听不懂的楼兰话,作为全府唯二楼兰人之一的拉彼欣正在和他交涉。
但是在交涉过程中,说着说着,这人还掏出一坨金子直接塞到拉彼欣手里。
拉彼欣急得跺脚,又把金子塞了回去。
看到时若先和谢墨出来,拉彼欣的眼神四处飘忽,唯独不敢落在时若先和谢墨任意一人对视。
而时若先眼里只有那块金灿灿被拉彼欣推来推去,闪得他眼睛都挪不动了。
这是什么来头啊?
我在楼兰老家还有这样的土豪朋友吗?
时若先不动声色地观察他。
视线不小心和他碰上时,这土豪的两只眼睛瞬间像电灯泡一样亮起来。
时若先被这莫名炽热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
这么看着我干嘛……莫非是从楼兰跑来讨债的?!
时若先向后退了半步,直接撞到身后谢墨的怀里。
谢墨扶住他,低声问:“见到楼兰来使高兴到站不稳了?”
时若先挤出笑容,“是啊,好久没听到家乡话了,好亲切啊。”
“那你翻译给我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
谢墨默默等待着,时若先假笑着回答:“前轱辘不转后轱辘转思密达……”
谢墨挑眉,发出一个语调上扬的“哦?”
时若先眼看糊弄不过去了,立刻摆出一副柳若扶风娇弱无力的模样。
“哎呀,夫君,我忽然有点头晕。”
再配合着抽抽鼻子,咳嗽几声。
谢墨瞥了瞥对面那强装镇定,但拳头已经捏紧的男子,轻声和时若先说:“去床上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说着就把时若先打横抱起来。
时若先突然被扛了起来还想推一下,但是忽然和表情骤变的黑皮楼兰来使对视,只能继续装娇弱,小虫依人地靠在谢墨肩上。
楼兰来使眼睁睁看着时若先被带走,焦急上前道:“昧分采,某猴挂注雷啊!昧分采!”
时若先警觉。
这两句听着有点耳熟,好像不是听不懂。
但谢墨二话不说,脱了时若先的鞋就把他放到床上。
他把时若先卷进被里的动作熟练老练,就像从业五十年的老师傅打包老北京鸡肉卷那样。
此时被窝里的余温还没散,被卷进去的时若先舒服地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