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手里抓着人家姑娘白白细细手,脸上带着邪恶的表情。

这幅场景完全可以和“逼良为娼”划上等号。

谢墨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时若先连忙松开手, 眼神示意让着敬酒的姑娘快点从他身上起来。

姑娘还搞不清楚状况,抬头看了一眼来者, 立刻被这人脸上的表情吓得一抖。

“时公子好大方, 欠了我的钱还在分期,在怡红楼倒是奢侈得很。”

谢墨轻轻扫过屋内所有的莺莺燕燕,眼底寒意愈发深了。

“一屋子的美人, 配合着一桌珍馐, 先先可真会享受。”

不知何时, 谢墨已经悄无声息地走到时若先身后, 手轻轻搭在时若先肩上。

歌声停了,舞步收了, 空气安静地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谢墨垂眸看着时若先和身边女人的背影, 男俊女俏, 相配到刺眼。

熊初末和拉彼欣像两只熨斗上的蚂蚁,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只能绞尽脑汁解决眼下的僵局。

拉彼欣勉强笑着说:“九皇子怎么到这来了,奴婢陪九皇子妃来玩一玩, 玩一玩而已。”

“玩一玩?”

在一边敬酒的姑娘听到九皇子名号的, 立刻猜到今天是惹到大麻烦了。

传闻中九皇子不苟言笑, 今日一见何止是不笑,那表情像是要当场杀人似的。

谢墨坐到时若先身边,握住他微微发抖的手。

“你是哪里不舒服需要人摸?我在府上就能帮你摸到舒心,何必出来花钱找人,还带着全部家当和腹中孩儿一起乱跑。”

谢墨看着桌面上的酒杯,质问敬酒的姑娘,“你可知道危害皇族血脉,该当何罪?”

这姑娘震惊地看向时若先。

她既看出时若先是女扮男装,也没想到竟然会是九皇子妃,很是怀着身孕的皇子妃……

她连忙跪下求饶,“九皇子赎罪,奴家不知是九皇子妃假扮的公子,更不知九皇子妃已经有了身孕,而且……而且。”

谢墨眼神凌厉,“而且什么?”

姑娘唯唯诺诺道:“而且那些酒基本都是奴家喝的,九皇子妃喝了一口就醉了,都没发现奴家把酒换成了水。”

谢墨:“……”

自谢墨进屋后,时若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就说这个酒怎么这么淡!”

屋里有几个躲在角落的舞女没忍住笑出了声。

谢墨皱眉呵斥道:“还不快点滚出去。”

时若先像弹簧一样起身,“得嘞。”

“你不许走。”

屋内姑娘们闹哄哄一团逃出门去,时若先被谢墨强制按在身边。

敬酒的姑娘也想趁机走了,但被谢墨盯住,她这脚下就怎么也走不动了。

谢墨问:“他要对你做什么?”

时若先生气说:“文武贝,咱们得饶人处且饶人,人家姑娘不就是偷喝了点我的酒吗?我又不是没钱,你有事冲我来,干嘛拿人家撒气。”

姑娘说:“九皇子妃,九皇子好像问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