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种回家的舒适感,这是真回家了!

熊初末接过地图,“还是让属下来吧。”

时若先还想借再争口气,拉彼欣提醒说:“咱们定的酒家包厢去迟可就没了。”

时若先立刻把地图塞到熊初末怀里。

路痴就路痴吧,吃饭要紧。

*

谢墨捏了捏眉心,他站在卧房门口一炷香都没有进去。

他想听到一些声音,哪怕是个翻身的轻微动作也行。

可惜卧房外冷清清,而卧房内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谢墨握紧拳头,等到全身都被风吹冷了才迈步。

卧房里的东西如旧,但怎么看都没有过去的暖意和人气。

零食柜的东西还在,口脂香粉也悉数摆在妆镜台里。

谢墨打开衣柜,发现裙子也都整整齐齐摆放在内。

最底端多出一个黑箱子,谢墨打开看一条缝,看到里面冒出的金光,瞬间心也凉了。

先先连金子都留了下来……他是铁了心想离开。

忽然风吹进屋来,发出簌簌声。

谢墨闻声看去,桌上用橙子压了几张纸,刚才他进得急,都没顾上看桌面。

谢墨想看,又不敢看。

忽然想到这时已经到了中午,袖中的东西能看了。

其实他想看就能看,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没有提前拆穿。

他伸手进了袖子,刚刚摸到一端就感觉到十分熟悉。

谢墨把那东西抽出来一看,眼中的情绪悲喜交加。

一条帕子里包了三颗饱满的珍珠梅,恐怕时若先对着一堆梅子挑了半天,才有三颗勉强入了他的法眼,又屈尊降贵地选来送给他了。

想到这里,谢墨心头像扎了刺一般。

走到桌边,发现第一张纸上白纸黑字写着:

【谢墨,我走了,你另】

内容戛然而止。

谢墨皱眉翻到下一页。

【刂担心,钱我分期还你,有yuan再见】

谢墨失笑,但同时心里密密麻麻的开始酸。

谢墨收好纸张,脚边踢到另一团废纸。

他内心一动,弯腰拾起后打开。

一张纸上写了三个一样的字,每个字都异常有力,看得出来写者情绪非常饱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