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此刻,他坐在这里,什么话都不说,丝毫不觉得尴尬、无聊,也不会在乎旁人是否觉得被冷待。
你若是与他讲什么玩笑,他也不会笑,因为他理解不了。
他总是不苟言笑地在你耳边说着教导的话,偏偏他的嗓音又极温和,不听内容,那绝对是一场声音的盛宴。
可惜了他这张勾人的脸,竟是生在这样一个无趣又古板的人身上。
一杯茶喝完,唐祈沅淡淡点了下头,“好茶。”
唐时语松了口气,还好他主动开口,不然她还真不知该找些什么话题。
“是母亲叫人送来的,大哥若是喜欢,可以去找母亲要,母亲还真是偏心,知道大哥爱茶,这样好的东西竟是把你忘了。”她眉眼弯弯笑着,说罢还调皮地眨了眨眼。
唐祈沅面不改色地抬眸,“我有。”
唐时语的笑僵在脸上:“…………哦。”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半个时辰,唐祈沅终于走了。
这绝对是唐时语过得最难熬的半个时辰。
唐家大哥的身影刚刚消失在院子里,顾辞渊就从树上跳了下来。
唐时语:“……”
少年抖了抖身上的树叶,坐在唐祈沅刚刚的位置上,拿了个新茶杯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你去哪了?”
“在树上。”
唐时语一言难尽地回头看了看四丈高的树,“你爬上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