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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听她的。

出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唐时语也没有心情继续闲逛,东西买完,乘着马车回了府。

太阳从头顶的位置渐渐向西方移动,唐时语坐在屋中,将方才买到的绸缎拿了出来。

“你看什么呢?”芸香端着新泡好的竹叶青进了门。

连翘神情古怪地又望了望外面的天,“我瞧瞧这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落下去。”

“嗯?”

“喏。”连翘朝里间努了努嘴,小声嘟囔,“姑娘竟做起了针线活。”

她压低了声音,“姑娘还有几个月就十七了,这十七年里碰针线的时候少之又少,除了当初学习的时候,一共就只有两次,都是给渊公子做东西,今日这是第三次,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

芸香露出了恍然的表情,难怪姑娘要亲自出去挑选材料,原来是为着渊公子。见连翘还皱着小脸沉思,芸香摸了摸她的头,怜爱道:“想不明白就别想了,费脑。”

说罢叹了口气,不再理这个小傻子,端着茶进了内室。

唐时语坐在罗汉床边上,认真地缝着,一针一线都饱含柔情。

芸香倒了杯茶放在她面前,笑道:“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唐时语眼都没抬,“阿渊的发带太旧了,我给他做个新的。”

他现在还戴着初遇时她随手在街上买来的那一条,已经太旧了。

回想起阿渊和二妹争锋相对互相攀比的那时,唐时语有些愧疚。

“我为他,做的太少了啊。”她的手指轻轻划过绸缎上的花纹,嘴角慢慢扬起,喃喃自语,“希望他会喜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