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上身的感觉仍记忆犹新,唐时琬瑟缩了下,才道:“嗯,虽还有些印子在,但用了姐姐的淡痕霜,已然快要看不出痕迹了。”
她又扶了扶发上的金色步摇,笑道,“多谢姐姐赠于我的发饰,琬儿喜爱极了。”
顾辞渊抬眸看去,果然是那日他陪着一起采买的首饰。
难怪今日瞧着唐时琬的装扮,与阿语并不相像。
阿语不喜好这些太复杂累赘的东西,她喜欢小巧精美的。
唇角的笑淡了些,手指摸向腰间的荷包。
他将新荷包拆下,放在了桌上,又将旧荷包也取下,并排摆在一起。
唐时琬:“……”
她咬了咬牙,又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一盒胭脂,放在两个荷包的旁边,帕子点了点红唇边的茶水,状似无意道:“姐姐送我的胭脂颜色鲜艳,粉膏质地细腻,真是破费了,姐姐的这份心意太过珍贵,琬儿都舍不得用呢。”
她又摸了摸发间的步摇,柔弱地叹了口气,“还有这首饰,华贵精美,自那日得了姐姐的馈赠,欣喜万分,生怕摔了碰了还特意找了个精致的匣子好生收着,今日本不打算戴出门的,但琬儿若是不戴上,又怎能让姐姐知道我有多喜爱呢。”
“……不是什么名贵的物件,用了便是。”唐时语的手被少年越攥越紧,无奈地扶着额。
争风吃醋、互相攀比,果然是每日都会发生的事情呢。
顾辞渊笑而不语,目光冷飕飕地刺向唐时琬。
唐时琬也不甘落后地回视,胜负心极强地抬了抬下巴。
顾辞渊心底冷笑,这便是她与阿语最大的不同,即便是她的装扮和表情学得再像,装得再柔弱无害,也掩盖不了她骨子里争强好胜的心,不像阿语,淡然平和的气质是由内而外的。
这也是他讨厌她的原因,虚伪做作,毫无真心,哪里有他的一半好,又凭什么做阿语的妹妹?!
礼物,呵,谁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