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抱着攀高枝的心思, 事情绝不至于此。
但悔婚, 她倒也不敢。这月府,不能得罪。
于是,按理说该提前半年筹备婚期时,江摇因为肖缙的嫁妆与她置气,硬说是病了,动弹不得,死活不愿管这事,冀北王也就随他去了。
她把这事交给了温折玉。
左右是她的婚礼,冀北王府能出的聘礼就那么多,全放在那里了,随她折腾去吧。
温折玉闻言倒也高兴,江摇不管也好,省的他从中动点小手脚,惹得她大婚时不痛快。
于是连接半年,温折玉早出晚归,紧锣密鼓的筹备起婚礼的事宜,忙的团团转。
还有三皇女那边,时不时的找她议事,两个人见面的机会,无形之中少了许多。
阿策每日被他约束在屋里,来来回回的就那么几个人来别院陪他说话,日子过得波澜不惊的。感觉自个儿也跟那狐狸狗儿似的,被圈养起来了。
这日,温折玉一出门,阿策命人取来纸笔,刷刷两下饱蘸浓墨,画出了一副图来。
他刚要将其压到梳妆台上,想起温折玉之前的嘱托,又收起来了。
是了,玉姐姐不让他以画留信。
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阿策一向听话,不能留画,那便只能留个人了。
“小挽……”阿策声音清越,在屋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