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前段时间大雨,海上的风浪掀了上来,冲垮了附近好几个庄子。百姓们流离失所,一下子涌进了县城里,求县令大人的庇护。

与此同时,清溪县包括周边的村镇陆陆续续的有人感染了疫症。

沈清越为此忙的焦头烂额,一面指挥着匠人在城门外建起疫坊,一面召集大夫给病人治病,还要想方设法的安置没了房子的百姓,见到温折玉就跟见了救星一般,恨不得将她一个人当两个使,哪里都想安排她去。

温折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先将这一个月里发生的事给她讲了一遍。

沈清越也没想到查着查着竟然会查到了七皇女的头上去,思索片刻,肯定的点头:“也好,这件事不宜操之过急。如今七皇女在朝堂势大,凭我们两个想要扳倒她简直难如登天。先把能收集的证据收集到手,待日后那位回到京中,逐凤之战,再拿出来给她致命一击也不迟。”

那位,指的正是温折玉的表姐赵云寰,大晋的三皇女,如今以谋逆之罪被贬皇陵。温折玉与她,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而沈清越,则是她偷偷埋在朝堂上的一颗暗棋。

“好,其他的事先放一放,我想先回阿策那里一趟。一会儿再回来找你。”温折玉急不可耐的道。

“你先等一下,还有件事要问你。”沈清越严肃的拉住了她。“与我同届的新科状元,月扶摇,你可识得?”

温折玉一怔。

“略有耳闻。听说是前丞相月池延的孙女,有经天纬地之才,女帝对其颇为看重,如今已入主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