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来清溪县很多事情都还没有上手,衙门里的事,几乎都是之前的县丞冯冉在处理。这桌案上的一堆公文,账簿,都是她白日里送过来的。

沈清越一来就感觉到了,衙门里以县丞冯冉为首的一群人,对她有些排斥,吩咐下去的事情,不是阳奉阴违,就是打马虎眼,不仅不说实话,还有点想要架空她的架势。

至于县里的商户,按理说新官上任,都该过来见上一面,混个脸熟,至今也都没有动静。

这清溪县虽然只是个县城,但如今看起来,想要完全接手,也没有那么简单。

“估计明天就会来禀告了。正好你也在,跟我一起看看这些文书。”沈清越很快放平了心态,招呼温折玉道。

“开什么玩笑,我可不会看这些账簿。”温折玉当即摆手,她一看到数字头就疼。

“怎么?是谁在外放出话去,说自己是富商之女的,既然是富商之女,怎么连个账簿都不会看。”

“这……这你我相识多年,就跟亲姐妹一般。你娘不就是我娘,我说的也没错啊。”温折玉狡辩道。

“别,高攀不起。你是皇族之人,这话若要让冀北王听到了,我们沈家多少小命也不够用的。你可饶了我们吧。”沈清越没好气的道。

“去你的皇族之人,也没看你对我恭敬半分。”

“没办法,在清溪县,你只是我手下的一个小小主簿。先盘着吧。”

温折玉放下茶杯,掉头就走。

果然天蒙蒙亮,就有衙役过来禀告昨夜的事情,两人万万没有想到,死的人竟然是县丞冯冉的独女,冯婴。

死的地点是清溪县最大的花楼,微羽阁。被人一刀封喉,当即毙命。

“尸体呢?”沈清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