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频频寄信、什么千里寻人,说的这样好听,只怕是傅丈濯知道了什么,是以要将她作为向贵人投诚的问路石吧。
傅丈濯握着马缰的手缓缓握紧,“阮烟罗,本官是来救你的,劝你别不识好歹。”
“是来救我,还是奉旨寻人”阮烟罗的声音在这里恰时低了下去,随即唇畔含笑,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傅丈濯默然,他已经明白了阮烟罗的意思,大约是要他不要将她当作傻子似的哄骗着。她确实比他想象中的聪明些,傅丈濯想。
这般想着,傅丈濯下了马,复又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开口,“阮娘子,从前是小官不识礼数,屡次冒犯还望阮娘子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放在心上。”
岂料阮烟罗没说话,只是站着,却也没动。
傅丈濯头顶缓缓沁出了汗,她不过一介女流,他能够屈尊降贵向她认错,原便是她的殊荣,现下当着傅氏诸多将士的面,她竟然敢晾着他
周遭无声的震惊围拢汇聚成为一座无形的屏障,将阮烟罗和傅丈濯笼罩其中,阮烟罗上前轻声开口,“看在是傅大人率先找到了我的份儿上,我给你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如何?”
阮烟罗说话时的语调丝丝软软,似歌似咏,无形之中带有蛊惑的意味,傅丈濯心头微微一动,面上却老练地没露出半分动摇之色,只颔首,等待着阮烟罗先沉不住气。
而阮烟罗只是吃吃一笑,弯起的凤眸好似不谙世事的少女,“看来傅大人好似不是很需要这个机会,也是,傅大人向来以慎独作则,又岂会随意插手党争之事,是罗罗考虑不周了。”
大楚朝堂自来被清流与以当今皇后陈却枝之父陈相为首的外戚门阀瓜分两道,大楚内斗不停,也就是这些年来楚行南崛起后同时打压两派势力后,两党的内斗才平缓些。